的圓大,以近乎乞求的眼神望著那全身漆黑的男子。男子眯了眯眼,凜冽的目光閃過一絲遲疑。
“將軍,這女子瘋瘋癲癲,我們自會處置,不用勞煩將軍擔心。”冼隊領忙解釋到,他可是希望那男子走的越快越好。
“我沒瘋,我真的不是奴隸,我不是這裡的人,你們沒有權利殺我們。將軍,我不是奴隸,不是,不是!!”
她不能死,因為如此她才拼死都不能讓唯一的希望走掉。不知道為什麼,芊澤在此刻居然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一個面目都沒有看清的男子身上,她也不管他是不是和他們一樣,也是窮兇極惡之徒,也不理會是不是根本毫無希望。
馬上的男子一語不發,只是靜靜的睨視女子。
他知道這根本不管他的事,但不知為什麼,他卻望著女子極端渴求的眼神,居然有一絲搖擺。或許她真的不是奴隸,因為她的身材很為嬌小,而面容也清透,根本不像是長期住在這風沙邊地的奴隸女子。更甚者,她的衣著也很為奇怪,他從來都沒有見過。
許久的緘默,芊澤不肯放棄希望的爬了過去幾步,舉起雙手來,不停的說:“我不是奴隸,救救我們!!”
“我不能救你。”
倏地,那男子啟音,芊澤臉忽的就森白一片。
“但是,我送給你這個。”
那男子從腰間套出一叮鈴作響的飾物,他把它丟到女子面前,然後冷冰冰的說到:“你是他們的奴隸,我不能救你,但是我並不希望你死,所以送給你這個,希望你能聰明的使用它。”
說罷,他便再無留念的掉了馬頭,策馬而去。那一隊的人都緊緊的跟了上去,不久之後他們黑色的身姿就消失在了荒原的另一頭。
芊澤怔忡的望著被拋在手間的飾物,這是一件以圓刀作為模板的吊飾。圓刀套在刀鞘之下,鞘上鐫刻著深淺的紋路,芊澤看不懂,但卻知這雕刻的技術非同一般。因為這刀這麼小,蓋不過自己的巴掌,而這些紋路卻分外繁雜,栩栩如生。
這一刻,她竟望著這飾物,發起呆來。
[緣起之卷:第五章 丘都(一)]
芊澤跪在地上,手裡捧著那古樸雋雅的吊飾。細黑的絨皮繩子把這柄圓刀串了起來,芊澤一拉,它便簌簌做響,原是在繩子上也分散吊墜了些小小的鈴鐺。
“這東西好像不錯。”
未等芊澤反應什麼,她身後的一男子便走了過來,想要從她的手裡把東西奪過去。那知那人的手還未伸出來,就被一身帆布白的冼隊領橫刀抵住。
那人身子猛一頓,不再上前,只是瞠著眼睛望著男子,分外不解。
冼隊領眸中陰兀至極。
“你不要命了嗎,什麼東西你都要?”
這幾個字仿若從牙縫中擠出,令人心頭髮怵。那手下知道自己犯了錯,於是便悻悻的退了幾步,抱拳說到:“冼隊領,屬下知錯了。”
“你可知道剛才隨江千總而來的男子,是何人?”
他倒不理會那男子的歉疚,而是把目光遠遠的投向那支小騎兵離去的方向。
“屬下不知。”
“那你可有聽過胤軍的明夏將軍?”
“明……明夏將軍!?”
兩名手下異口同聲的重複了一遍那黑氅男子的名號,然後不可思議的望了一眼地上的芊澤和她手中的吊飾。
芊澤聽他們談論起那男子,也回過頭來,正好撞見了他們睨視而來的目光。他們的目光裡有著不可置信,有著惶恐不安,甚至有著一絲絲的絕望。
“他從西部過來,莫不是真的要打仗?!”
其中一名男子硬著頭皮脫口而出,他臉色的急灼溢於言表。而他的話也彷彿掀開了冼隊領的心都隱疾,他默不做聲,然後一躍而起,登上馬來,然後以刀柄策了策馬尾,那馬嘶鳴一聲,跑動起來。
“希望正如他自己所說,只是為了祁胤朝天子駕臨丘都而護航,如若不是,我們邊國的麻煩就大了。”
明夏將軍威名遠播,他年少卻不輕狂,足智多謀,驍勇善戰,並且傳言是世間少有的俊美男子。他原本的身份是祁胤朝笙王爺的世子,本可憑藉父親的威名,一路平步青雲的踏入主都沁城,為官為爵。只是他生性與朝廷格格不入,喜歡邊疆地區的大漠豪情,於是便請願入軍。剛入軍的時候,他並沒有報出他的原本身份,只是以一介草兵之名,從大軍出戰征伐。
但就是明夏平生的第一戰,便已讓他鋒芒畢露。
這戰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