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朕讓開!!”水雲的聲音,自人牆外響起。
她的感覺夠靈敏,水雲剛出現,她已感覺到肅殺之氣。只盼水雲沒看到她的武功招式,否則她的身份,定會被揭穿。
侍衛們趕緊讓出一條道路,身著紫色錦服的水雲,嘴角勾著邪佞的弧度,冰冷的眼眸直直地看向木言。
“你這個女人,終於沉不住氣了?”水雲冷冷說道。有一瞬,他極像掐斷這個女人纖細的頸子。這些日子,他全部心思都放在追捕這個女人身上。可她倒好,滑溜得像條魚,沒有任何人察探到她的下落。
但到最後,他還是相信自己的直覺。要出城,需出示民碟,於是他頒下密旨,青城所有居民一旦有人不見民碟,定要第一時間上稟官府,否則便是殺頭之罪。
昨日便聽說有人不見民碟,而且還是畫舫的人。他這才想到自己漏了一個最重要的地方,那便是畫舫。
木言的膽子夠大,居然敢悄無聲息地潛入畫舫,偷走民碟。待知道那民碟屬於男子之時,他便知道,木言想女扮男裝走出青城。
本想派人封鎖畫舫,卻又怕打草驚蛇,讓木言有機會逃走。
只有在城門,眾多侍衛守著,他親自坐陣,才能保證這個女人無法逃出他的手掌心。
一大早,他便侯在這裡,只等著木言自投羅網。
遠遠的,他便看到木言在瞬間便把幾個侍衛的穴道點了,這個女人的功夫,不弱。竟能在頃刻間便將這些人制住,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她的武功招式,有些眼熟,只不過太遠,沒有瞧分明。這個不是重點,現在他逮到了這個女人,看他怎麼治她。
木言飛快地瞟了一眼水雲,卻被他逮到她鬼祟的動作。他一伸手,便將她的下顎制住,無法動彈。
水雲到現在還沒有質問她師承何處,應該沒對她產生懷疑。如此,她倒安心了些。
“皇上,我只是不想待在青城,才會想要逃離,並不是因為待在皇帝身邊才想逃離的緣故。”張了張嘴,木言艱難地說道。
被水雲鉗制的下顎。隱隱作痛。這個男人,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
此次被水雲抓回,指不定他會想什麼方法折磨她。如今為自己辯解,只是想找到一個好藉口逃脫苦難而已。
聽到木言這話,水雲眸色的冰冷稍稍緩解了些。而後,他笑得險惡,“此刻再來辯解,朕以為沒用。來人啊,把人押回行館。”
再看一眼木言,大量了一會身著男兒裝的她,他才丟下一句“真醜”,便步上馬車,消失在木言的眼簾。
木言的長相本就平凡,穿上男兒裝的她,一點也不起眼。而他居然會為了一個毫無姿色的女人大費周章,著實奇怪。
想到這裡,水雲便對木言產生厭惡的情緒。這個女人此次落在他的手上看他怎麼折磨她。
水雲坐在馬車上,而木言,則被侍衛反手捆綁,徒步走向行館。
如今的水雲,是皇帝,就算他有一身武功,瞬間便能到達目的地,他也還是坐在馬車上,維持他尊貴的帝王身份,往行館而去。
而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百姓,一個普通的女人。甚至連她唯一的優勢——美貌,如今也不復存在。
現在的她和他,有著雲泥之別。
這天的朝陽出的有些晚,即便如此,還是散發著它舊有的灼熱。燙得木言的臉,微醺微熱。沒有一絲風,感覺不到涼爽,只覺胸口窒悶難耐。
想緩下步子,緩解一下胸口的窒悶,卻被後面的侍衛大力推著向前走。
無奈之下,木言便勉強提起腳步往前行去。
路途不死她想象地那般近,只覺走了一段很長的路。終於,行館在望。
臉頰的汗水蜿蜒而下,緩緩沿著脖頸滴下。她這是怎麼了?突然覺得耐熱力差了些。難道是今天的氣溫突然升高之故嗎?
抬頭看了看天色,依然晴朗如初,那些侍衛,看起來也極正常,沒有像她那般,汗流滿面。
“把人押解進行館!!”水雲的聲音,從馬車內響起。
木言收回遊離的心神,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被侍衛不耐煩地推進了行館之中。
“言兒。”希兒的聲音,自她前面響起。
茫然地抬頭看向希兒,只見她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似怕她遭受什麼苦楚一般。
“希兒,幾日不見,你好嗎?”木言故意忽視站在她前面、一臉不悅的水雲,對希兒打著招呼。
其實,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