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宗保拒絕之後,慢慢的往學校走。
剛才吃得太多了,現在胃被頂得生疼。索性慢慢的走,散散步。這個月過得真是頹廢,楊宗保不知道自己有多久像這樣無所事事了。好像所有的一生都被定格在了12歲。從12歲開始自己變得知道了世間的冷暖,也知道了所有人都會變得殘酷。
在那兩年艱苦的環境中,如果不是遇到自己的老師蒙克多。費蘭比,也許楊宗保根本熬不過那段日子。
老師是荷蘭人,自己被關進去的時候,完全是心如死灰。親眼見證了這個世間最卑劣的事情。
精神病人或許是上帝的寵兒,往往忘卻了自身的痛苦,追求某一方面的人性性格的極致。他們病態,他們暴力,但是這些都不是最噁心的,最讓楊宗保受不了的是那些自以為衛道士的正常人。
在那裡精神病人就是自身自滅被執行死緩的犯人,他們自從踏進那個地方就不被賦予生存的權利。每天都是赤、裸裸進行著**與**之間的較量,很多得不到及時的救治而導致死亡。自己也曾經面臨著絕望,行屍走肉一般的儘量隱藏自己的身形,只求能過一天算一天。直到老師帶給自己希望。
即便是老師不是個正常人,但是他交給自己的一切,現在已經成為了自己寶貴的人生經歷。心中還有塊白色的軟軟的身影,不知道現在在何方。
“喂,那個誰,喂……”
背後有人叫,但是楊宗保不認為是叫自己,沒有搭理。知道自己的手臂被一把抱住,才感覺到疼痛。
“啊喲。”
“啊,對不起,我沒注意到你手上有傷。”
楊宗保回頭一看,似乎在哪裡見過這女生,小巧,像顆蘋果一樣。
“是我了,是我,杜鵑,白天和你一起的帥哥呢?”小女孩誇張的東張西望。
“哦。”楊總算是回答了她,然後邁步就走。
“我說你怎麼不理人啊。”
“嗯。”
“你光會說嗯嗎?”
“嗯。”
“你這人真是無趣啊,白天那個帥哥是你的男朋友……”
問題還在繼續,女孩子緊緊跟在楊宗保的身邊。
“你不該叫杜鵑。”楊宗保突然停住腳步。
“那該叫什麼?”
“麻雀,你很吵。再說你的一大堆問題,我不想回答,也沒有義務回答。還有,你別再跟著我了。”
看著楊宗保漸漸遠行的身影,杜鵑吃驚的嘴角,漸漸彎了起來,看樣子發現了有趣的人,很少有男人可以對自己這樣可愛的女生嚴詞厲色。
麻雀是吧,那從明天開始自己變身為麻雀不就好了。
楊宗保哪裡管她人的小女人心態,現在全身都不舒服,急著回去躺著。
電梯上還遇到了大胸脯女人,不過人家對他愛理不理鼻孔朝天。楊宗保也不好隨意搭話,自找沒趣。
一路沉默,好不容易熬到了樓層,推門進去,又退了出來了,確認了下是自己的寢室才又進去。
客廳裡梅溫馨坐在沙發上吃零食,穿著睡衣。
不是楊宗保保守,是沒和女子單獨的共處一室過,上次沈婠婠那次例外。
“你沒走錯,今天學校周邊的賓館住滿了,所以我就在這裡留宿一晚。”梅溫馨解釋說。
“哦。”
楊宗保就是哦,沒有別的言語。
“張嵐峰今晚上值班。”
“哦。”
“其他人臨時有事。”
“哦。”
“今晚就剩我們兩人。”
“哦。”
楊宗保今天是真的不想說話,吃得太飽了。
回到自己房間,楊宗保用卡帶錄影機放著莫扎特《安魂曲》。這個卡帶被楊宗保洗過。因為《安魂曲》並不是全部都是莫扎特寫的,只有一部分是。後面是由人補充的,但是代寫的卻已失去了原有的味道。也只有莫扎特這樣的一個貧病一生,鬱郁不得志的天才才能寫出沉澱自己靈魂的天籟之音。
楊宗保不太習慣現在的隨身聽之類的,還是喜歡比較有實質的東西。比如喜歡紙質的書籍,喜歡用筆寫字,包括喜歡毛筆硯臺。這當今這個電子資訊充斥的年代,楊宗保算是個異類,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自己的電腦,雖說會用但是也就瀏覽下網頁的程度,遠遠不能把電腦當做工作用具,想到這裡楊宗保就覺得得去某些系裡去坐坐了。
“我說你把這個曲子放完行不行?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