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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羹。也罷……就教會他們什麼叫自知之明好了。”吳葉舟望著一個重棗色衣服的漢子輕蔑道,這人輕功顯得異常拙劣,坍塌掉只剩三丈餘的殘牆都要用足尖在牆上借力兩次,好不容易跳上去還猛晃了幾下,一副氣息不穩的樣子。

“無能之輩。”吳葉舟深吸一口氣,腳尖在齊腰身的草叢上連點,一身素服猶如白虹貫日,當真不負“追風逐影”之名,幾個呼吸的功夫就從百丈遠的地方騰挪到城下。他前方的城牆完好,略有七丈來高,吳葉舟雙腳也不落地,徑直就往上躍去。

此時他氣息已竭,眼看離城頭還有七丈,只見吳葉舟右腳點左腳,一個優美的旋身,身形又憑空拔高了三丈,順順當當往城頭落去。

“便是輕功最好的三叔在此,也不過這樣了”吳葉舟想著,他本就是想借機震懾下附近的江湖人士,挑的都是難度係數高的姿勢,完成度也十分完美。

“天怎麼黑了?”吳葉舟抬頭,差點一個趔趄掉下城牆。

只見一位褐衣長髮的十二、三歲少女正飛翔在空中,遮住了天光。少女瓜子臉尖尖,上挑的吊眼角讓本來童稚的相貌帶了幾分凜然。原來並不是少女會飛,而是她躍入城的高度太高,連城頭都不上,便直接落入城內了;而且和吳葉舟提氣輕喝縱身,衣衫獵獵作響不同,這位少女就如同幽靈掠過一樣,吳葉舟之前都沒有發現她的氣息。

“這童子相貌……江湖上什麼時候出了這麼號人物……不對!必定是一甲子前駐顏有術的老怪物了!”吳葉舟心情沉重地思考,連這種老前輩都驚動了,這次寶物現世非同小可,看來自己也是希望渺茫。

“信~仰~之~躍!”中二癌患者夏元熙伸展雙臂,輕輕落到城內,此時的她隨時都保持著《北斗渡死經的》的“胎息”狀態,雖然並未辟穀,但是周身面板可以代替口鼻呼吸和攝取水分,呼吸很輕,以至吳葉舟沒有感應到她的聲息。

“現在就去換點銀子下館子,這輩子絕對再也不要吃蜂蜜了!對了,這衣服也要換一下。”從山腹古墓的宮裝骷髏妖身上扒的衣服被她穿出來,自從鮮豔的鵝黃曝露在陽光下,就漸漸老舊變褐,上面的精緻刺繡也褪去了顏色,如果時間再長還會變脆,一點拉扯都會崩裂。好在夏元熙拿的夠多,壞一件扔一件,才不至於淪落到在荒郊野嶺裸奔的悲慘境地。

“你這東西不行啊,刀工粗劣,圖樣老舊,現在的王孫公子誰還願意系獸樣的玉佩,而且保管的方式也太粗劣,先不說腳都磕壞了!你看這品相,一看就是積年鎖在櫃子裡,不見天日,玉色蒙塵,我還得找個會盤玉的姑娘,貼身佩戴,日夜溫養,才能賣的上價!這個啊,你走遍全城也就我店裡肯花三十兩收!”高高的櫃檯後,一個八字須,油光滿面的富態老頭慢條斯理地打著算盤,旁邊還有個比他年齡小了一圈,相貌略神似的胖子,八成是他的子侄。

“張掌櫃,您看我們也是這麼多年的老街坊了,要不是我娘實在掙不住了,急著用參,我也不會把這祖傳的東西賣了啊!您就行行好再多算點,一定不會忘了您大恩啊!”看的出櫃檯下的的中年漢子十分著急,豆大的汗珠涔涔流下。

“要不這樣,你籤個死當,我好去找人盤玉,就算你六十兩吧,要不然盤到一半你來贖回去怎生是好?我張守財雖然心善,這冤大頭是萬萬不做的。”

“張掌櫃……”

“我先說清楚,這個價是看在我們多年街坊的情分,你出了這個門,就是信不過我老張,這情分就沒有了,到時候你再來典當,就不是這麼個便宜法!”

中年漢子咬咬牙:“那便如此了,勞煩張掌櫃。”

看著中年漢子匆匆離去的身影,胖青年問道:“爹,為什麼給那個窮鬼那麼多錢,按您的說法,我們虧大了啊。”

張掌櫃恨鐵不成鋼道:“你成天就知道鬥雞走馬,你爹的本事你要是十成裡學到一成,我死了也能閉眼了,這玉佩一看就是前朝太宗時宮裡的東西,那位陛下嫌江南巧匠雕琢太過,有傷玉魂,最喜這些大巧不工的玩意。雖然樣式難看了點,用料卻是極好的崑崙仙山下的和田籽玉!過幾天找個手藝好的師傅,另刻成鵬程萬里之類的圖樣,出手個幾百兩不在話下!”

“爹教訓得極是!孩兒昨天在市上見有人賣一隻青麻頭,真個是牙長腿短頭尖亮,可惜那人要價六十兩不二價……”

“這裡可是典當行?”店裡不知何時來了一位褐衣少女,張掌櫃定睛一看,當下就把少女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動聲色道:“小老兒便是掌櫃了,小娘子要典當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