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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畿附近各州縣遍貼詔布,急召乳婦進宮應選……&nbsp&nbsp'返回目錄'&nbsp&nbsp

少林方丈(第八章)(1)

李妃娘娘一面笑望著奶孃秀月,見她約有二十三四歲的模樣,雖穿著和眾位待選的媳婦們一樣的青布襦裙,卻遮掩不住一臉的秀美和聰慧。李妃一面親切地詢問起秀月家中的情形來…… 翰成記得,自己是五歲那年騎在父親脖子上看到了那張朝廷的皇榜。 民間的百姓把所有皇家朝廷的詔書統稱為“皇榜”。 周家的院落很寬大,院裡有一棵杏樹、一棵棗樹和一棵大皂角樹。每逢春來時分,院中便開始滿樹綠蔭,枝葉間綴滿了大如蠶豆的青杏、綠棗兒。 早年,周家的爺祖輩也曾留給兒孫有兩頭牛、一二十畝薄田的。這些年,因戰事頻繁,周家大哥周吉前些年被朝廷徵去打仗死在了外面後,新婚的媳婦便改嫁他人了。後來官府再次徵役戍邊時,又徵到了周家二兒子周祥的頭上。 為了能保住剩下的這個兒子,公爹便賣了兩頭耕牛抵了徵役。從此,儘管一家人耕播捕漁、紡織編繡的苦做,怎奈天災人禍,再加上官府三天兩頭的徵糧徵布、派夫派役,家裡日子竟是越過越緊巴了。 周家媳婦秀月嫁到周家後,先是生下了兒子翰成,春上又得了個眉清目秀的閨女。 沒承想,閨女不到兩個月時突然無疾夭亡。 不知何故,周家媳婦秀月的奶水使盡了一切法子都無法閂住。後來因奶水憋得生疼,秀月只好讓五歲的兒子翰成每天吮上一吮,暫時緩解一下鑽心的漲痛。 周家媳婦秀月沒有料到,這總也閂不住的奶水似乎是註定的事—— 周家媳婦秀月是從來借花樣子的堂嫂嘴裡得知皇榜一事的。 快人快語的堂嫂和秀月說起皇榜一事時,秀月當時還沒有意識什麼,只是覺得很是稀奇。於是笑嘻嘻問堂嫂:“嫂子,那寫皇榜的料子是黃裱紙還是黃緞子?有多少公人護榜?榜上都說些什麼?” 堂嫂答說人說上面寫的是皇家為小公主招奶孃的話。又說:“皇榜皇榜的,有什麼稀罕,哪裡是什麼黃緞子?不過是一張厚些的黃紙罷了。” 堂嫂說著這話,突然望著秀月那對漲鼓鼓的奶子戲謔道:“秀月,你家妮子丟這麼長日子了,你的奶水又一直閂不住,乾脆你去把皇榜揭了,去京城見見世面、到皇宮享兩年福,也不枉來世上走這一遭了。” 聽堂嫂此言,秀月的臉“騰”一下子漲紅起來。 隨即,她便覺得自己的心砰砰地急跳起來。 過了一會兒,她咬了咬牙,望著堂嫂疑惑的神情突然說:“嫂子,你說的有理。要不,嫂子陪我去看看?” 堂嫂見她一臉認真的樣子,一下子楞住了! 這些年來,堂嫂和秀月天天廝守一起,她清楚秀月是個外柔內剛、極有主見的女子。當秀月提出要自己陪她去看皇榜的話時,堂嫂已經突然預感到:這個和自己一樣天天吃糠咽菜、布衣葛鞋的秀月,恐怕大福大貴就要臨頭了! 想到這裡,心下不覺竟有些酸酸的味道泛上來。轉念,秀月果然真能進宮的話,自己興許也能跟著她進京逛逛,見見世面。就算她回來給自己捎幾尺碎綢子也是不錯的。 這般思量著,拉著秀月的手便往外走去。 兩人出了院門一路往西走,末了,大老遠地便看見了城牆那邊站著的一大群人。 她們先是站在人後一個大石磙上,見高高的城牆上果然金燦耀眼地赫然掛著一張“皇榜”。 秀月的心鼓一樣咚咚劇跳著,迅速思量著:女兒沒了,自己的奶水又怎麼也閂不住。何不就去試試運氣?若真能被選中,不僅可以還了人家的欠債,兩年下來掙的銀糧除了能蓋幾間瓦屋,只怕還能再置上幾畝好地、買上兩頭牛驢牲口呢! 秀月在這裡掂算著,秀月的男人——正在河塘邊割葦子的周祥再也料想不到,周家的命運將因為這個平靜的日子而生出鉅變—— 河邊葦子長成了,周祥每天清早總是乘太陽還沒出來前,來到河邊割些青葦子揹回家去。然後,拉碾磙碾平,劈成葦篾再編成一張張的葦蓆,在逢集的日子背上集去換錢補貼家用。&nbsp&nbsp'返回目錄'&nbsp&nbsp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少林方丈(第八章)(2)

周祥背起割好的一大捆好葦秸,喚上正在捉蝌蚪的小兒子翰成往家趕。 父子倆未到城牆,大老遠就看見很多人圍在城牆下不知看什麼熱鬧。待走得再近一些時,便聽人三三兩兩地議論說什麼“皇榜、公主、奶孃”什麼的。 皇家的詔布在山城的城牆上出現,這可是人老幾輩子都沒聽說過的稀罕事啊!人們雖都不識字,卻早已從衙役和公人的嘴裡得知,那龍鱗般耀眼的金色皇榜上說的是皇家為小公主選召奶孃的事兒。還說一旦被選中,服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