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要獻寶的孩子一樣。
“是嗎?”我臉上掛著笑,“真好。謝謝你!”
蕭暄繼續說:“這宮裡,你想怎麼佈置都可以。正堂是不是很威風,你將來就在那裡接受命婦大臣們的朝拜。”
我也順著他的意思說:“都很好!”
“真的很喜歡?”蕭暄不放心。
我肯定,“真的很喜歡。”
蕭暄捧著我的臉,看我的眼睛,“要同我說真心話,要開開心心的,我不希望你把心事藏在肚子裡,知道嗎?”
我聽話地說:“知道。”
“真乖。”他親了親我的鼻尖。
“王爺,”太監怪異的聲音一下破壞所有氣氛,“陸元帥求見。”
蕭暄一臉掃興,沒好氣道:“知道了。”
他手還半摟著我,“我得去一下。你別走了,今天留下來吃個飯。我叫廚子做你愛吃的菜。”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
他溫柔撫摸著我的臉,轉身離去。
他穿過長廊,邊走邊回頭,最後高大挺拔的背影被隨從遮擋去,於是我也轉過身往回走。還沒走兩步,身後突然傳來叫我的聲音。
我詫異地轉頭望,蕭暄不知怎麼的又跑了回來,神情有點慌張和急切,等他的視線找到我,那絲異樣才散去。
我不解地看他大步走回我身邊,還沒回過神來,就已被他一把抱入懷中。
“阿暄?”
“噓——”
我閉上嘴,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檀香氣息,很獨特的清幽芬芳。
半晌,他才鬆開我,捧起我的臉,仔細凝視我。
我莞爾,“怎麼了?我又不會突然不見了。”
蕭暄無奈而苦澀地笑了笑,“沒什麼,只是……沒什麼。”
他低頭吻在我額頭上,良久才放開我。
“等我回來。”他堅定地說,“乖乖等我回來,知道嗎?”
“知道啦!”我覺得莫名其妙,笑著推他,“快去吧,不然陸老頭子又要哭堂了。”
蕭暄很是無奈嘆了一聲。這次他走得很乾脆,帶著浩蕩的隨從,很快就消失在拐角。
身旁一個女官感嘆:“王爺待小姐可真好。小姐將來做了皇后,一定能和陛下譜就一曲帝后佳話。”
這馬屁也拍得太早了點吧。我尷尬地笑。
“不過,”那女官語氣一轉,“小姐就是性子太隨和了。”
“隨和不好嗎?”
那四十多歲的女官一本正經地對我說:“小姐待人親切隨和,是咱們做奴婢的福氣。可是將來後宮裡會有其他多位娘娘貴人,哪個不是出身高貴,哪個又不是想著出人投地。宮裡人事繁雜,管理起來,可不是靠好脾氣就行了的,那必須得有威儀才行。小姐可別捨不得做惡人,讓別的娘娘騎到頭上來。”
我訕笑。
又有一個年輕一點的女官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說:“小姐也別怕,咱們在宮裡待了這麼多年了,看得多了。只要能抓住陛下的心,後宮就是你的。那陸家,”她壓低聲音,“陸家能囂張到什麼時候?小姐你將來可要比陸小姐先生下兒子才是……”
“停!”我啼笑皆非,“別扯得沒邊際了,八字還沒一撇呢。”
那女官卻誤會了我的意思,“哎呀!小姐您為後,陸小姐為妃,可是王爺和陸元帥說定了的。還有李家的大小姐……”年長的女官猛地拍了她一下,她識趣地閉上了嘴。
我勉強笑了笑,揮手讓她們退下。
那晚蕭暄回來得比預計的早,也沒讓人通報,走進來正好抓到我在偷吃雞。
我笑嘻嘻站起來,把手在身上蹭了蹭,“回來啦?”
“回來了。”蕭暄瞅著我笑,“正看到小狐狸在偷雞吃。”
我走過去幫他脫下披風,“傍晚起了北風,老太監告訴我說明天還要更冷。”
蕭暄溫熱的手握了一下我的手,“我明天還得出門一趟,看看皇陵和城外百姓。希望不要下雪。”
我想起一個人來,“很久沒有宋先生的訊息了。”
蕭暄在桌子邊坐下,“上次那件事後,他消沉了幾日。後來雖然恢復了,但是我看他比以往陰沉了許多。子敬滿腔抱負,一直嚴於律己,全身心撲在公事上。我同他多年知交,也希望他生活裡能有個伴。只是我看挺難的。”
我想起雲香,一時也很落寞。
蕭暄摸了摸我的頭髮,輕身說:“她不過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