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對我們是十分不利的。偏偏主公聽任那陳瘸子的話,不僅把英國公世子的人換了下來,而且還費勁拿了一個世襲的百戶來安撫英國公世子,平白讓英國公世子心裡不舒服。現在又做出這等膽大妄為之事”
他跺了跺腳。
陳瘸子是遼王的另一個幕僚。
耿立的隨從聞言眉頭緊鎖,遲疑道:“主公應該會懲戒史川的,您也不要太擔心!”
“不!”耿立斬釘截鐵地反駁道,“主公不僅不會懲戒史川,而且還得給史川收拾爛攤子!”
耿立的隨從略一思忖就明白過來了。
遼王需要史川幫他刺探京都的動靜,此時不管史川做了什麼,遼王都必需大度的原諒史川,並且為史川善後,讓那些投靠遼王的人都知道遼王是個“胸懷寬廣。禮賢下士”的人,換取那些人的忠心。
他有些不甘地道:“難道史川就不怕主公秋後算賬?”
耿立苦笑道:“他大可向旁人解釋他是在試探主公是否有容人之量!”
這樣一來,遼王就更不能動他了。
耿立的隨從也跟著苦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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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公府的頤志堂,顧玉義憤填膺地揮著手臂在:“江洋大盜,虧他們想得出來?現在北直隸的黑白兩道誰敢擄天賜哥的人啊?這準是有人要害你!這人是誰呢?董其?不可能啊!他沒這麼蠢呀!除了他,還有誰啊?”
宋墨能說是遼王嗎?
不能吧!
他瞪著眼睛望著顧玉。
竇昭忙道:“擄阿琰的人既然已經找到了就不愁,慢慢地查就是了,京都雖大。有你,有馬大人,有姜大人,難道還查不出來不成?你就彆著急了。”然後問起他天津的船塢來,“聽說工部派了人去你那裡取經,想借用你手下的工匠造幾般能載火炮的大船?”
提起這件事,顧玉像如果被撓在癢癢處了,說不出來的得意。
“是啊!”他尾巴都快翹上天了,“工部的那些蠢貨,好好的海船圖被他們放著喂蛀蟲。卻倒我這裡來取經。我也不客氣,讓他們拿了當年下西洋的海船圖來換。”說到這時。他頓時興奮起來,身子出朝宋墨歪了過去,“天賜哥,我們也造幾艘大船出海吧?那些江浙的商賈可太黑了,一萬兩銀子的貨,硬能賺十萬兩銀子回來,這簡單就是點石成金嘛!”
宋墨樂得他轉移視線。笑著朝著他的額頭給了他一個爆慄,道:“不要吃著碗裡的還惦記著窩裡的。你把船造好了,還怕沒有人花大錢買?你把手頭的事做好才是正經。天下的銀子多著呢。怎麼可能全都到我們懷裡來。吃獨食,小心被嚥著!”
顧玉訕訕然。正巧乳孃抱了元哥兒過來。他高興地逗著元哥兒玩,倒把這件事給拋倒了腦後。
宋墨和竇昭都不由齊齊地鬆了口氣。
等到晚上顧玉走後,竇昭就商量宋墨:“早點把阿琰的婚事定下來,遼王不過求娶阿琰做夫人,好推。可若是有人上書求娶阿琰做正室,我們總不能不顧宮中的懿旨吧?”
宋墨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可想到陳嘉在蔣琰被擄後鞍前馬後的奔波,他嗡聲嗡氣地“嗯”了一聲。
竇昭失笑,勸宋墨道:“你別這樣嘛!以後陳嘉就是自家人了,你遇到他了,態度好點,琰妹妹臉上也光彩些!”
宋墨聽了像炸了毛的貓似的跳了起來,道:“他能娶到我妹妹就是他們家祖墳冒青煙了,他還想怎麼著!”
像被奪了珍寶的小孩子。
“好,好,好!”竇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把他當小孩子收拾,安慰著他,“以後讓他沒事別登門,誰讓你是他大舅兄呢!”
宋墨“哼”了幾聲,神色到底有所緩和。
等到陳家來下聘的那天,他對陳嘉雖然淡淡的,但好歹沒有擺臉色給陳嘉看。
陳嘉到沒什麼,畢竟是宋家讓他來提來親。陳嘉的那些同僚眼睛珠子都差點掉了下來,等宋墨一走,就有人叫了起來:“你快掐我一下,剛才我看見宋大人笑了笑!我不是在做夢吧?我去金吾衛公幹不下十次,可一次都沒有看見宋大人笑!”又豔羨道,“贊之,你行啊!竟然做了英國公世子爺的妹夫!”
眾人哈哈大笑。
宋宜春卻鼻子都氣歪了。
他叫了宋墨去問:“怎麼蔣琰的婚事你招呼也不打一聲?”
宋墨笑道:“您不是說蔣琰和您沒什麼關係嗎?我想她既然姓了蔣,有蔣家的長輩同意就行了,所以沒跟您說。您不會是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