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撐著下巴想心事,忙著在地裡鋤草的祁山奇怪的看了一眼馨雨,答道:“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馨雨瞪了他一眼,說道:“問你你就答,答不上就直說!”祁山鋤頭一拄,說道:“誰說我答不上啊。男人娶老婆是因為……因為……因為要生孩子!”馨雨繼續問道:“那已經有了孩子,還要老婆有什麼用啊?”
祁山抓抓腦袋,支吾了半天沒想出答案,馨雨不耐煩問道:“說啊,為什麼啊?”祁山憋紅了臉,說道:“大概是要有個人照顧吧。”馨雨走近他身旁,繼續問道:“難道他的孩子不能照顧他嗎?”祁山道:“孩子也要有娶老婆嫁人,也要照顧自己的老婆孩子啊。”馨雨急問道:“那孩子要不出嫁,不也可以照顧他一輩子嗎?”祁山恍然大悟一般的指著馨雨大聲道:“哦,我知道了!你不想讓你爹再娶老婆!”
馨雨兩手一插腰,生氣的瞪著祁山,問道:“怎麼!不行啊!你說了半天都沒說明白男人為什麼一定要娶老婆,我爹已經有我照顧了還要老婆做什麼?”祁山道:“可是你始終只是你爹的女兒,女兒跟老婆是不一樣的!”馨雨氣道:“有什麼不一樣?洗衣做飯端茶倒水我哪樣不會做啊!而且,我陪了爹十八年,他喜歡什麼討厭什麼我都知道。別的女人知道嗎?與其找個莫名其妙的人來我家讓我喊媽,我還不如管自己喊媽!”
祁山不可思議的看著馨雨,小心的摸摸她的額頭,馨雨不耐煩的開啟他的手,說道:“幹什麼?”祁山奇怪的看著她,說道:“我還以為你又生病發燒燒的說胡話呢。你知道嗎,剛才你說的那話,叫做大逆不道!你可千萬別再瞎說八道了啊!”馨雨抬著頭直逼著祁山說道:“我就說我就說!我到底哪說的不對啊!啊?你說!”祁山紅著臉半天沒說出來,田壠的另一頭祁瑛大聲喊道:“小雨,快回去,你爹從山上摔下來了!”
無痕十分筆挺的坐在床上,衣杉上一塊塊不是被掛破的大洞就是沾染的泥土,本來白淨的臉上出現了擦傷以及淤青,一向整齊的頭髮也亂了,就連鬍鬚都彎彎曲曲一團亂。這個場面就是馨雨慌亂的衝進無痕房間所看到的情景。“爹,你怎麼了?有沒有事啊?”馨雨衝到了無痕身邊就扒住他的肩膀開始緊張的搖他,無痕忙抬起手製止她的大動作,吸著氣說道:“別動,我沒事。”祁四海在一邊說道:“小雨,別緊張,你爹醫術那麼高,怎麼會有事啊。”
馨雨看著無痕艱難的扶著腰緩緩的扭動,急切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啊?”祁四海道:“我砍柴回來的路上,你爹突然從老高的樹上掉下來,摔閃了腰,就成這樣了。”馨雨望向跟在她後面進來的祁瑛,問道:“祁大嬸,你不是說我爹從山上摔下來的嗎?”祁瑛道:“你爹是去山頂上挖藥,怎麼會跑到樹上去?還不是從山頂上滾下來,又掛到樹上,這才掉下來。要直接從樹上摔下來,怎麼會搞成這樣?”祁四海道:“嗨!管他從哪摔下來,小雨啊,你還不趕緊去把你家的膏藥找點來給你爹敷上!”馨雨這才想起來給她狼狽的老爹療傷才是關鍵,她哦了一聲趕緊的跑出去尋找膏藥。
祁四海問無痕道:“你也是,一把年紀了又沒什麼力氣,整天的跑到山上扒高上低的,這可好吧。”他袖子一挽,問道:“來,要不要我給你按一下?”無痕連忙擺手說道:“不必了,我沒事,有小雨照顧就行了,你們回去忙吧。”祁瑛問道:“真沒事?小雨一個行嗎?”無痕點頭道:“真沒事,她要有什麼事情會去找你們的。反正咱們就隔著一堵牆,又不遠,放心。”祁四海道:“那你自己照顧自己了啊,有事就讓小雨喊一聲。”
無痕閉著眼點了點頭,手按在後腰上緩緩的推拿,長嘆了口氣。馨雨找出了膏藥,捧到無痕面前,問道:“爹,這東西怎麼用啊?”無痕輕笑一聲,說道:“你呀,哪像是大夫家的女兒。”馨雨都著小嘴道:“你又不教我,我怎麼會用啊。”無痕道:“你呢,先去燒點水來,我總得換衣服是不是。然後把這些呢,放到鍋裡用小火烤上一刻,記得紙面朝下,等到上面的藥膏溶了直接貼就是了。”馨雨哦了一聲,捧著藥膏奔廚房而去。
無痕閉上了眼睛繼續在腰上推拿,一道紫衣的身影憑空出現在無痕房中。這個面容美的如同女子一樣的公子哥跑到窗那看了看,以一種清悅如曲的聲音問道:“那就是我師妹?”無痕閉著眼恩了一聲,紫衣的公子繼續看著窗外,讚歎道:“長得真像師父。”無痕冷然道:“看夠了吧,可以走了吧?”紫衣公子回過頭,眯起眼,庸懶的笑道:“怎麼?你怕我將她搶了去?”無痕橫了他一眼,說道:“我怕你把她又嚇的大病三個月!”紫衣公子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