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越厲害——當然數量也越少。
不過即使如此艾德羅斯也是不想再招搖,雖然身為龍族,但是遇上獸人中的強者,她未必是對手,站在荒野上獸龍艾德羅斯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高大的雌性獸人,龍族自有龍族審美,這個雌性獸人高大健壯,卻並沒有顯出愚笨醜陋,粗獷卻英氣勃勃,有種別樣的魅力。
前面是一個零散的獸人部落,艾德羅斯觀察了這個部落一段時間,確認裡面的人瘋狂程度不是很高,至少可以相對平和的交流而不是一照面就開搶,艾德羅斯自稱流浪的獸人傭兵,確認了“力量不強”之後就允許在這裡借住兩天。
力量不強。
的確,對於仍然保持著一定理智的獸人來說,現在最怕的就是力量強大的戰爭大師因為突然發病在部落裡面發飆,三大部落的毀滅與分崩,讓獸人們明白這種病毒的刁鑽,越是強大的獸人,越能夠抵禦病毒的精神侵染,但是精神侵染一旦成功,後果也越嚴重;弱小的獸人在病毒之下瘋狂,一段時間之後還能夠冷靜下來,只是戰爭大師和大薩滿一瘋,就再也冷靜不下來了。
隨著時間推移,獸人們更意識到,強者能夠抵禦病毒侵染,實際上也只是個假說——很可能這種侵染根本就是抵禦不了的,任何染病的獸人發瘋都是時間問題。
“這就是思想境界高低的問題了。”扮作旅人母子藏在部落裡面就近研究的白河打著呵欠:“越是聰明的生物,越容易被似是而非的道理蠱惑,而且一旦被說服,頑固堅持的程度就越高。”
“似是而非?”克麗絲奇怪地看著白河:“亞斯扎認為自己的思想是錯誤的嗎?”
“你覺得呢?”
“嗚~”克麗絲咬著手指:“我覺得有點問題,但是似乎沒有反駁的方式,至少……我用來反駁的理由,撼動不了亞斯扎你的立場,既然動不了你的立場,那麼說服就沒有多少用處。”
“哈哈,果然是我的學生。”白河大笑:“你意識到了一件事情:道理沒有對錯,只有立場。站在本龍的角度,我壽命綿長,唯我獨尊,世間的譭譽對我來說都是狗屁,做事只憑自己心意,誰敢和我唧唧歪歪就和我過兩招,證明你的道理比我硬我再考慮要不要聽你的;普通的生物怎麼能夠和我一樣呢?他們要靠著社會的族群的支援活下去,短暫的生命和個體力量的渺小逼迫他們遵循族群的規則生存繁衍,他們的長短是非,自然要受到更多的準則規束。”
“誒?”克麗絲張開嘴巴,突然有些悶悶:“亞斯扎果然是大魔王。你這種有毒的思想已經毀滅了獸人的社會根基;雖然我……我並不認為骯髒的獸人有什麼值得同情的地方,但是……這似乎有點過分了。”
“RUA!我是在拯救他們!”白河口沫橫飛:“你不覺得他們這種拿著斧頭四處搞事的遊牧種族用文明史方法進行分析是吃棗藥丸嗎?對於生物來說遵守社會規則不是錯誤,任何生物都要利用規則生活,強大如我也要遵守自然法則,不過這種遵守是要在瞭解的基礎上進行選擇與認同;但是被規則反客為主騎在頭頂上拉屎撒尿,那就是被洗腦奴役了;被掌握規則的階級利用規則奴役還甘之如飴,這又是下乘中的更下乘;更不要說這規則本身還有毒,這群獸人從高層到底層都沒意識到這一點,一個個循規蹈矩渾渾噩噩,這不是要完怎麼叫做要完啊?本龍身為多元宇宙的正義使者,自由精神的帶鹽人,怎麼能夠坐視這種秩序滅族的悲劇發生呢?用我的思想擊毀它們思維的禁錮,這是以毒攻毒啊!他們中的聰明人能夠察覺到規則的錯誤,頑固不化的高層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一個個愧疚到瘋了,讓中間階層的有識之士察覺到傳統的荒謬,就能夠拋開過去的包袱建設新的秩序,我順道收集實驗資料,稀釋血脈力量,研究出無害的藥劑,增強人民體質,為生命進化做出貢獻,這是利己利他,廣利天下,功德無量啊!”
“啊!——又有人瘋了!快按住他!”
白河正在長篇大論的自吹自擂,獸人部落裡面又爆發出騷亂,一個見多識廣的老獸人再也承受不住腦海裡的鬼畜個人主義思維和傳統的衝突,捂著腦袋開始了發瘋,幾個年輕獸人見過若干這種事件,早已輕車熟路,他們把這個老頭捆了起來。按在椅子上,拿出元素法杖開始電擊,強大的電流透過老頭身體,這老頭的肉體油炸大蝦一樣抽搐起來,口吐白沫。
幾個粗壯的獸人剛剛掌握這門技術,手段不是太熟練,不知道什麼是這種治療方法的限度,不過所謂實踐出真知,實打實的標準還是有的:“快!一直電到他醒來時候問‘這是哪裡啊我是誰’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