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添上不少麻煩。”曹昂知道此時事關士氣,萬萬不能示弱,隨即答道:“不曉得溫侯所說的是哪三事,敬請賜教!”
呂布回首衝著身後的魏續道:“魏續,將本將的三樁請求稟報冠軍侯。由他定奪。”便見呂布身後一將出馬,恭恭敬敬應了聲:“諾!冠軍侯,我家溫侯來時說了,這第一件,是請冠軍侯負荊請罪,送回我家高將軍回來、第二件,乃是交出曹操首級,用來向溫侯請贖無端相侵之罪、第三件,上報天子,舉薦我家溫侯為大將軍,總領天下軍馬!”
三個要求可謂無理取鬧,城上諸將聽到一半便勃然變色,突聽呂布身後狼騎盡皆高聲大笑,一時間呂布軍氣焰囂張無比,士氣卓然上升。
等魏續說完,呂布悠然道:“不知冠軍侯意下如何?”但見曹昂細思片刻,朗聲言道:“曹昂本想送高順將軍回徐州,怎奈高將軍深為敬佩家父,欲往許都一見,日後溫侯被請入許都時,或可能再見高將軍一面。”
只聽魏續怒道:“你胡說什麼!入許都相見?那溫侯豈不完蛋了!”城上諸將聞言差點笑出聲來,心道這魏續真是個混人,若非與呂布有親,豈能入軍為將?
曹昂沒理會魏續,權當預設狀:“至於家父首級,曹昂見到他,自當為溫侯稟報此事,至於吾父是否答應把自己的首級割下,送與溫侯,卻非曹某所能定奪。”
“至於最後一件事,溫侯也未免太過高估曹家了,先別說天子能不能答應,河北袁紹能否讓出‘大將軍’的官位,也是兩說。而且,煩勞溫侯回去讀兩年書,僅憑‘大將軍’這個頭銜就要統領天下兵馬,也是殊無可能。”
“威武!威武!威武!”城樓上的曹軍盡皆高聲吶喊,但見呂布突然抽出身後寶雕弓,搭弓上箭,展臂舒肩,接著一箭射向城上的曹昂,仿如流星一般。曹昂下意識的急忙舉起三尖刀一檔,只聽‘當’的一聲,一股巨大的力量由三尖刀傳至雙臂,頓時將曹昂虎口震裂,鮮血順著三尖刀緩緩流下,曹昂咬牙挺住,接著努力控制住顫抖的雙手,冷笑道:“溫侯弓術,亦不過如此。”
呂布面無表情:“魏續,你來告訴冠軍侯,咱們來這兒之前是作何盤算的?”“諾!”魏續一清嗓子:“咱們來時說了,假如冠軍侯能全部答應溫侯所請,溫侯便與侯爺握手言和,即刻退軍;如果同意了兩件,溫侯便不得不向城上的諸位將軍討教幾手高招,也算是對徐州的軍民有個了交代;倘若是僅僅答應了一件,那咱們就全滅曹軍與劉備軍士卒,然後就打馬走人。”
無視城上諸將憤怒之色,呂布沉聲道:“那現在,冠軍侯答應了咱們幾個條件?”魏續高聲喝道:“稟報溫侯!冠軍侯他實在很不給咱們面子,一條也沒有答應!”
“攻城!殺!”呂布軍卒盡皆高聲齊呼:“殺殺殺!”一時間,萬軍齊呼,聲動九天,勢如群狼。曹昂看著好似打了興奮劑一般的呂布軍,衝著甘寧一個眼神,便見甘寧以及其身後的數十名士卒大喝道:“呂布小兒,自大成性!害死義父,無情至極!人稱飛將,實如鳥蟲!今來相爭,要汝狗命!”
接著又罵道:“呂布小兒,死敗在即!無情無義,民心盡去!我軍威武,誰能攻取!留汝狗命,滾回家去!”這是曹昂昨夜所編的打油詩,罵陣也就罵了,還弄了四六八句,曹昂不信以天下第一武將的驕傲,聽了這罵陣之法,還不範狗脾氣?城上氣勢穩定,現在就看能不能守住了。
呂布一臉陰沉,接著緩緩的抬起震懾天下的方天畫戟:“拿下此城。”卻是怒氣上湧,也不排兵佈陣了,直接攻擊,別看呂布表面陰沉無氣,但現在實則是腦門子只撲火星子,只怕一旦入城,見了石頭都要踹幾腳。
只見呂布軍已經開始衝鋒了,指揮城樓防禦的乃是李典,此前城中已然多設滾石弓箭防器,呂布前部方到,登時亂箭齊發,砲石橫飛,向下打來,呂布軍很快被擊退了。不過,似乎退的有點過快。
“奇怪?”曹洪疑惑道:“如果是佯攻,也不應該這麼快被打下來啊?這不是呂布的行軍方式啊?”
正說間,呂布軍第二次的攻擊又開始了,這次依然是鼓譟前進,殺聲動天,但是當李典指揮放箭落石退敵時,呂布軍又一次被迅速打退了。
“不明白,難道,呂布是為了吸引我軍的注意力,來遷制我軍的防禦?那也說不通啊?”曹洪徵求曹昂的意見。
而曹昂也是奇怪,只因這樣的攻擊,根本不會有用,更不會對小沛造成任何的傷害。傳說呂布有勇無謀,但適才聽其說話,特別是那三個條件,著實是高明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