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僅被人搶走了吻,對方還是和自己有著親密直系血緣的舅舅。
伸出手,鉗制住更紗的纖細的左臂,亞槿就這樣帶著她離開了宴會現場。
就如同處理垃圾那樣,亞槿拽著更紗回到家,就嫌惡似的將其丟到原先劃給她的院落房間中,隨後傲慢的離去。
望著已經遠去的身影,千鳥羽輕步走到蹲坐在牆角的更紗身邊:“小姐。”
“走開……”更紗將頭埋於雙臂之間,肩膀劇烈的顫抖著。
千鳥羽凝視著那單薄瘦弱的背影,默默的脫下西裝外套披在更紗的身上:“會著涼的。”
顫抖的肩膀停止,白皙的手撫上西裝,隨後用力抓著,硬生生的捏出了褶皺。
“更紗……小姐。”千鳥羽的手緩緩的落在了更紗冰冷的手上。
熱度從掌心竄入她的身軀,如冰的手被他的炙熱漸漸溫暖:“千鳥羽。”雙親不在的世界好冷,冷到肺部,連呼吸都變得刺痛無比:“千鳥羽……”她重複著喊著他的名字,像是在尋找救命稻草一般。
“更紗小姐。”千鳥羽出聲,示意自己一直都在。
屋外的黑夜,寂靜無比,只有森林深處的貓頭鷹在啼叫,悽悽慘慘慼戚。
*
自從那次宴會之後的很久,記憶已經歸於淡薄。
但是——
每次更紗抬手觸控自己的雙唇時,亞槿吻她的畫面就會立刻浮現在腦海中,生理的強烈反應讓她拼命的乾嘔,彷彿在提醒著——這是一段真實存在過的事。
舅舅竟然吻了外甥女,違背倫理。
“嘔——”
反胃的聲音在安靜無聲的房間內響個不停,悶得無一絲漏風的空間充滿著酸腐的氣味,癱倒在地上的更紗,一次又一次,吐得喘不過氣。
‘若你還想逃走,那麼這類的懲罰只是一個開始。’
二木亞槿的警告縈繞在更紗的耳邊。
“惡魔。”更紗掙扎的想從地面上站起身,嘗試了幾次,卻於事無補。
對,二木亞槿是惡魔,是更紗的噩夢,一場似乎永遠都看不到結尾的噩夢。
“更紗小姐。”門外,尚子的聲音捅破了幽靜:“有人求見。”
皺著眉宇,撐起身子:“知道了。”脫口而出,竟然是如此慘白無力。
紙糊移門外的人影定了幾秒,便告退離開。
更紗看著那漸遠的人影,唇邊露出一番冷笑:“……”生不如死的感覺就如一根長鞭,鞭策在她的面板上,疼痛強烈。
緩緩的撐起身,抿了口上午千鳥羽動身去學校前放置在茶几上的水。
食腔裡腐酸的味道和水混餚,衝進喉嚨深處。
*
臨近六點,黃昏十分,夕陽餘暉滲透在天際,將白雲染成了血紅。
尚子見更紗慢步走來,恭敬的為她移開客廳的紙門:“柳生先生已經等你很久了。”
聞言,更紗停在了客廳門口,撇見坐在廳堂裡的男生後,表情閃過一絲詫異:“……”末了,歸於平靜。
看見她臉容的那瞬間,柳生在不經意間露出驚訝,前一秒還是因貧血昏倒在他懷裡的陌生女孩,後一秒卻華麗轉身變幻成了他的未婚妻。
柳生明白了,為何仁王會在參加完宴會回來之後對著他露出神秘的笑容。
原來竟是這麼一回事。
看著僵在客廳門口的更紗,柳生習慣性的推了下鼻樑上的金邊眼鏡:“我們又見面了,二木小姐。”深藏在逆光眼鏡背後的雙眸打量著她。
二木更紗,相貌並不是特別的出眾,那張容顏甚至可以說成是仁王雅治女性化後的姿態。
“仁王?”柳生微微癟眉,他怎麼會在這種時候想到那傢伙,不過話說回來,眼前的少女的確和那小子有幾分相像,無論是銀髮還是瞳孔的顏色都和仁王如出一轍。
聽見柳生口中冒出的‘仁王’兩字時,更紗臉色渾然變得難看:“你是誰?”
“你名義的未婚夫,柳生比呂士。”柳生笑著,談到婚約,他的笑不可避免的變得冷然。
*
“亞槿,你真的打算與柳生家聯姻結盟?”左手撐在陽臺,側身看著落入山另一端的太陽。
亞槿修長的身形無規無矩的躺坐在搖椅上,翻著中國古典文學的手也隨然靜止:“千鳥羽,你有什麼意見嗎?”雖然千鳥羽平日對他不用敬語,但千鳥羽是他看著長大的,千鳥羽與生俱來的天生才智讓他更為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