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並不知道那黑色的物體是什麼,只是看到嶽少安的人正在用投石車攻打汴京城。
“投石車?”柳伯南心下疑惑,嶽少安這次為的趕時間,是一切從簡,輕裝而來,怎麼會有投石車,而且,他是不是瘋了,居然讓他那一萬多人去攻城,柳伯南急忙問道:“嶽少安那裡來的投石車?”
“看樣子好像是我們這邊的”金詩厚回道。
“你確定?”柳伯南眉頭蹙了起來:“他呼叫我們的攻城器械,我怎麼會毫不知情?投石車樣子都差不多,你別弄錯了?”
“應該沒錯”金詩厚的語氣不太肯定,他輕聲道:“嶽先生手下的統領不讓我過去,我也不好強闖!但是隔著距離看了一眼,發現其中有一輛是壞了又修好的,和前幾日我們修好的那輛很是相似。”
柳伯南點了點頭,其實也只能這樣解釋才通,不然的話,嶽少安那裡會一下子多出來這麼多投石車來,但是,做為軍中的統帥,自己的攻城器械被嶽少安調走,自己居然沒有得到一點訊息,這是很可怕的,對方是嶽少安還好,對嶽少安他是絕對信任的,可是,若是換了別人,也出現這種狀況,那麼後果不堪設想,想到這裡,他也來不及再去想那外面的投石車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大的動靜了,而是面色一沉,下令道:“去!讓方寧來見我。”
“是!”金詩厚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帶進一個人來。
進來的人三十多歲的樣子,生的鼻直口方,相貌堂堂,一身鎧甲著顯著英氣,觀其面相,卻又很是沉穩,見到柳伯南後,急忙行禮。
柳伯南神色凝重的緊緊盯著他,雙目一動不動,直到看得他有些心慌地低下了頭,才道:“說說吧,怎麼回事?”
“您指得是?”
“方寧!”柳伯南猛地一拍桌面,道:“你是給我裝糊塗是吧?嶽少安的投石車是怎麼來的?你別告訴我你管的器械被人調走你都不知道,若是這樣的話,你比知情不報的責任更大。”
方寧微驚,急忙低下了頭,道:“將軍息怒,是帝師下了命令不讓通知您。”
“你是他的人,還是我的人?”柳伯南惱怒地吼了起來。
“我、我是帝師的人!”方寧“噗通!”跪了下來。
柳伯南大吃一驚:“你說什麼?”
“帝師說,若是您問起來,就直接告訴您,因為您是他的兄弟,他不想騙您。”方寧低聲言道:“您知道,我是在卓巖大人上任之後,才被調職過來的”
方寧接下來沒有再說什麼,但是,柳伯南卻已經什麼都明白了,他不由得苦笑一聲,沒想到卓巖這麼厲害,短短的時間竟然成長到了這個地步。
良久,他擺了擺手,沒有說話,但意思很明白,方寧磕了一頭,起身退了下去。
外面的響動攪得柳伯南心煩意亂,眼前的事他也沒心情細細追究了。
“猴子,跟我出去看看。”說著,柳伯南率先走出了營帳,金詩厚趕緊跟了上來。
兩人出了營門,放眼一望,柳伯南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不由得脫口而出:“那是什麼?”
金詩厚也看傻了眼,只見遠處城樓上濃煙滾滾,火光不斷閃現,黑色的圓球滿天飛舞,不斷朝城頭上飛去,城頭之上守城計程車兵慘叫聲陣陣傳來。
“嶽少安弄出了什麼東西?”柳伯南喃喃著,雙眼發直看著這一切,這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柳伯南不敢想像,就是憑藉自己的武功,在幾十顆這樣的東西突然朝著自己飛來的時候,自己還能活下來麼?
他有些衝動想去問問嶽少安,但是,隨即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若是他真的開口問了嶽少安的話,估計嶽少安會腆著臉一笑,回他一句,我會把你掛在城頭上的屁股送還給嫂子的。
金詩厚此時還沒有回過神來,不過,柳伯南畢竟不是普通人,他看了一會兒,就馬上想到了,這次的戰機,急忙招集將領下令準備攻城,只要嶽少安那邊一停,這邊就抬著雲梯衝上去。
現在的守軍已經亂了起來,若是不抓緊這個時候攻城的話,那麼再想等這個機會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有了。
就算嶽少安還會幫他,再來一次“天降黑蛋”,可突如其來的打擊和第二次的效果絕對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一旦城中的張先讓反應了過來,重新組織兵力,想象對策,防守成型的話,再想攻過去就難了。
柳伯南咬了咬牙,下令騎兵都下馬當步兵使用,這一次一定要把汴京拿下來,但是,就在他剛要傳令下去時,嶽少安突然派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