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要不現在怕是又多一具屍體。害怕歸害怕,張韋強制自己冷靜下來,如果不想些辦法,今天的野外生存就變野外送死了。
他瞄了一眼第二具屍體邊的手槍,不偏不倚的在巨虎的前面,要想拿到槍就得和巨虎硬碰硬了,反正左右都是死,拼了。
人往往都是在生死邊緣的時候激發潛能,張韋突然飛奔向巨虎,提刀刺向巨虎的眼睛,巨虎沒想到獵物居然衝向自己,明顯愣了一下,向後一跳避開了這刀。
張韋右手只是虛砍,左手立刻抄起地上的手槍對著巨虎一頓猛射。
張韋本就沒用過槍,而且開槍的還是左手,基本上就是瞎打,十多發子彈打出去了,只打得周圍的樹幹和草叢冒起火花,也不知是否有子彈命中巨虎。
巨虎怒吼一聲,騰地飛身而起,直奔張韋撲了過來,後者情急之下趕忙轉身蹲在了地上,待巨虎一口咬住了揹包,突然反手用左手抓住巨虎的左耳,右手提刀猛刺巨虎頭部,巨虎咆哮一聲,抬起前爪只一下就把張韋拍飛到一邊。
只這一下,張韋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要斷了,痛得要死,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巨虎捱了幾槍,又被張韋捅到了頭部要害,踉蹌的向張韋走了幾步,張開血盆大口,嚎叫了一聲,然後身子一歪,倒地不動了。
張韋長出了口氣,勉強站了起來,突然感覺右腿轉心的痛,原來不知何時右腿被虎抓出了三個血淋淋的道子,好在沒傷到骨頭,只是破了層皮肉,看著甚是嚇人。
張韋拿著槍從後面走到巨虎頭部,對著頭又射了兩槍,確定死透了,這才便拿出手機,擺出剪刀手,拍了個照片……
“英雄!”突然不知從哪冒出一嗓子,嚇得張韋沒把手機掉在地上。只見一個穿著麻布衣服,蓬頭垢面的一個人,手裡還提著一張弓,一看就是自制的,簡直簡單的不能再簡單,就是木條配麻繩,也不知道這樣的弓能不能射出去。
“我知道老虎是國家保護動物,但是是它要吃我,我自衛才殺死它的,我真心不是偷獵的!”張韋趕緊辯解。
那拿弓的人說道:“英雄,您真是我們村的大恩人啊,請受小人一拜!”說完跪下就開始磕頭。
張韋趕緊拖著瘸腿去扶這人,道:“不敢當不敢當,如果有警察問起,你給我做個證就行。”心下卻想:這人說話怎麼怪怪的,像電視劇的臺詞似得。
那人注意到張韋右腿正在流血,忙從懷裡取出幾片葉子,放在嘴裡嚼了起來,然後把吐出的參雜著唾液的綠色東西一下子按到了張韋傷口上,只張韋痛的哎呦一聲,那人又從衣服上撕下個布條麻利的包住了腿傷。
張韋這下真是哭笑不得,雖然說唾液有防毒的作用,但你這麼弄法也太噁心了,但是人家是好意,他磨不開面拒絕,只能挺著。
少頃,包紮完畢,那人畢恭畢敬的說道:“天色將晚,英雄不如到小人村子歇息幾日,讓大傢伙好好感謝感謝您。”
張韋道:“感謝啥的太客氣了,能讓我住一晚就行,明天霧散了我開車回去。”
那人一聽張韋願意去,高興的直作揖,後半句話完全沒聽進去。“英雄稍等,我扎個架子把大蟲抬回村裡。”邊說邊砍樹枝,忙活起來。
張韋藉著機會整理自己的行裝,揹包的右肩帶折了,好在裡面的東西沒撒出去,轉眼又看到樹下屍體旁有一個旅行袋,他開啟旅行袋,發現裡面有個軍用水壺,還有些軍用的壓縮餅乾,罐頭,還有一個小盒子,裡面裝了好多個彈夾和子彈。
張韋心想,保不齊這是偷獵分子,我拿過槍,有我的指紋,如果被警察找到了,誤以為我是同謀,那就糟了,我把東西都拿著,明天主動交給警察叔叔,再加上這個人證,我就可以洗脫嫌疑了。
想到這,他拎起旅行袋,那獵人推著巨虎,兩人直奔山下。
一路上兩人邊走邊聊,原來那人叫張盛,是張家村裡的獵人,平時也就打個兔子什麼的,最近山上來了只猛虎,頻頻傷人,還不時下山傷及牲畜和小孩,弄得村裡人心惶惶。
張盛一家三代都是獵人,自己曾學過些武藝,有些本事。眼看家中能吃的都吃完了,實在沒有辦法,只好到上山打點野貨,碰下運氣,沒想到運氣真不錯,見到張韋殺死了巨虎,這真是一年不開張開張吃一年。
下山的路走的出奇的快,一個小時不到,就進了村子,只見家家閉戶,全是清一色的小草棚,偶爾有幾個黃泥砌成的小屋。
張韋嘆道:“天朝的貧富差距也太大些了罷,這都什麼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