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覺得和第二點相比的話,反倒是正常多了。
畢竟大晚上的來個賊什麼的偷東西的話,要是人不在,門還大開著,估計一晚上就給你搬空了。
“沒問題吧?沒問題的話時間差不多了,等下就開始上班!”
我點了點頭,雖然想問問他這麼搞下去這個店會不會很快就倒閉。
可一想到自己第一天上班,還是沒好意思。
店好不好不重要,能給我開工資就行。
這個時候,掛在牆上的老式擺鐘噹噹噹的敲了幾下,馬上十二點了。
周大財收起了那桿秤急匆匆的離開。
臨走的時候,他神色複雜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說什麼,最終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好幹,乾的好了,下個月給你漲工資!”
我總覺得周大財臨出門之前似乎想和我說的不是漲工資的事情,可仔細一想,不由的笑了起來。
漲工資是好事,剛才被周大財神神叨叨的弄的我這會兒都疑神疑鬼的了。
我拿著掃帚掃了一下地,然後躺在了之前周大財躺著的老藤椅上。
等著第一個顧客上門!
等了一個多鐘頭,眼看著都凌晨一點了,一個人都沒有。
我伸了個懶腰站起來,打算到門口透透氣。
可剛邁出腳步去,腦子裡邊突然想起了周大財之前說的話。
不許踏出房門一步。
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上班第一天,萬一晚上週大財睡不著過來偷偷的巡視,被發現了怪尷尬的。
在我收回腳的時候,外邊突然傳來了汪汪汪的狗叫聲。
我也沒在意。
這種老城區,有些沒拆完的人家,院子裡邊都會養幾條看門護院的狗,晚上有個什麼動靜,鬧騰的厲害。
正想著這些,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我愣了一下,還真有人大晚上的來典當啊。
我趕緊坐在櫃檯前邊,人家周大財給我一個月開五千多還管吃住,我的對得起這份工資。
而且還是我上班的第一個顧客,我也挺好奇後半夜來當鋪的都是一些什麼人。
只是我沒想到,當我抬起頭看到門口進來的顧客的時候,直接傻眼了。
她身上穿著淺藍色的外套,看上去破破爛爛的,手上還提著一個尼龍袋子,走路的時候噹啷噹啷的,發出了瓶瓶罐罐碰撞的聲音。
居然是下午的那個阿婆。
我趕緊站起來準備去迎她,想和她說一聲謝謝。
要不是這阿婆幫忙,我還找不到這麼一份好工作呢。
不過剛站起來,猛然想起了之前周大財交代的第二點,每天進來的第一個客人,不要和他說話,他拿出來的東西要多少錢你就給他當多少錢!
我心裡邊有點不爽,這什麼狗屁規矩!
阿婆的腿似乎有點兒不便利,從門口到櫃檯這短短的幾米路,她拖著那一袋子破爛,走了足足一分鐘。
“掌櫃的,把這個給我當了!”
說著從懷中摸出了一個古色古香的懷錶來,放在櫃檯上。
我拿起來看了一眼,質地挺好的,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應該是清末的時候那些有錢人玩過的東西。
不過我心中有點兒好奇,這阿婆看起來就是個撿破爛的,哪裡弄的這東西呢?不會是撿的吧?有這個可能。
阿婆放下懷錶之後,就站在櫃檯前邊一言不發的看著我。
我卻有點兒傻眼了,心中罵起了周大財。
他專門交代了,進來的第一個顧客不讓我說話,人家要多少錢給多少錢。
可現在我不說話,這阿婆也不說話,這咋整?難不成第一筆買賣就要黃了?
我看到了旁邊做登記的本子,突然有了個想法。
撕了一頁白紙,在上邊寫道,阿婆,這個懷錶,你要當多少啊?
寫完,我把白紙推到了阿婆的面前。
一直在發愣的阿婆猛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嘶!
我猛然倒吸了口涼氣!
感覺自己的整個手腕就像是被鐵箍給勒住了一樣,火辣辣的疼。
最讓我想不通的是,這阿婆這麼大的年紀,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力氣?
我用力的掙扎了幾下,怎麼都掙不來。
我有點兒急眼了,抬起頭看向了阿婆,想問問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