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沒有再說一句話。
身邊有人身上帶著一些泡麵什麼的,在吃東西。
我則掉頭去了列車上的餐廳。
每次去餐廳,我吃的都是第一天剛上火車的時候,吃的那一份盒飯。
很簡單,但是我吃的有滋有味。
然後我會順著車廂走回去,先站在我那一節車廂的外邊等一會兒,在走過去。
我心中想著,也許下一刻,謝如雪就出現在了我們的座位上呢?
可是一直到第三天車到站了,我下了車。
我看著這座北方的城市,眼神中充滿了茫然。
西山,我是第一次來。
之前上學的時候,有同學是這邊的,感覺這邊的人很質樸,有一種獨特的味道。
我也沒想到過,自己有一天會一個人孤身來到這邊。
“我原本應該是兩個人一起來的。”
走出車站,我緊了下身後揹著的包。
包裡邊有那隻手臂。
這東西我一直隨身攜帶著,謝如雪走的時候也沒有帶走,反而把她之前過安檢用的那個小本本給我放在了裡邊。
大概是擔心我半路拿著這東西被人查到了出事。
有這個小本本,能避免很多很多的麻煩。
當我看到那個小本本的時候,心中清楚她走之前還在為我考慮。
“可為什麼要走呢?”
我心中不解。
不過卻有一定的猜測。
大概和之前她說過的一句話有關係。
在離去的前一個晚上,她曾經說過,她想一個人回去的。
而後來我和她喝酒,袒露心扉,她卻再也沒有講過這件事情。
那個時候,她怕是已經決定好了。
這也是我來西山的原因。
出了車站,我很是茫然。
因為我並不知道謝如雪的家在什麼地方。
之前也沒有想到過,謝如雪會獨自一人不告而別。
這個時候我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我一看,居然是郭建軍打過來的。
“喂,去了她家裡沒有啊?怎麼樣?人家對你滿意不?”電話那頭郭建軍的聲音中充滿了調侃的味道。
這傢伙走之前還偷偷的在我耳邊嘀咕著什麼,一定要讓人家家裡邊人滿意什麼的。
對於他的碎嘴子我已經免疫了。
“沒有呢!我剛出車站!”我苦笑著說道。
“啊?咋回事啊?不是昨天就應該到了嗎?路上出什麼事情了?”郭建軍聽後立馬緊張的問我。
我搖了搖頭說,“沒事!就是路上鐵路塌了,耽擱了一會兒!”
“哦哦哦!人沒事就好!這還真是稀奇的,多少年了,沒聽過鐵路上出事,你們好不容易出一趟門就遇上了!這一路,可真是不容易啊!”
“是啊,挺不容易的!”我幽幽的說道。
郭建軍似乎聽出了我的語氣不對,過了會兒問我,“咋的了?怎麼聽起來蔫兒吧唧的?”
“我現在一個人在車站!”
“謝姑娘呢?”他立馬問我。
“不知道,不見了!一個人走了!”
“啊?咋這樣啊,你們不是一起走的嗎?怎麼還把人給弄丟了?”郭建軍大概想不到發生了什麼。
我找了個角落,蹲坐在地上,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和他講了一下。
“這麼說,你一覺醒來,人家不見了?你一個人去了西山?”
我點頭說是。
“你是不是惹人家生氣了?”
“沒有!前一晚上還好好的!”我想了想當時的情況,認真的說道。
“真是麻煩!這樣,你去祁南那邊問問吧!”郭建軍突然和我說道。
“什麼意思?”我不解的問了一句。
“謝姑娘應該是那個地方的人。”
我頓時心中一動,“你咋知道的?她告訴你的?”
“咋可能!我和謝姑娘談不上多熟悉,但是你可別忘了,我之前是幹什麼的!”郭建軍的語氣中在充滿了驕傲。
“出租司機啊!”我立馬說道。
“是啊!出租司機!我在渭城開了那麼多年的計程車,形形色色的客人接觸過不知道多少!西山那邊的人也有很多。那地方早些年是邊關之地,經常打仗,所以後來形成了一個特色,一縣一音,一鄉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