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心裡有事,黃邊城想要玩一玩的興致大減,等到小豔紅真的被帶來了之後,見黃邊城興致缺缺,也就只是走了個過場,不過該付的錢一分不少。
眾人都是大小場面見識過無數的人,自然知道黃邊城心裡有事,便都順著意將今天的小聚草草結束了。
黃邊城將眼鏡男留了下來。
“跟我說說,你剛才想說的到底是什麼?”黃邊城身子往後一靠,架起了二郎腿,點著一根菸抽了起來。
煙的牌子是鑽石玉溪。
眼鏡男看著黃邊城笑了起來。季學鋒雖然年過四十,但人長的挺清秀,鼻樑上再架個眼鏡,頗有幾分書卷之氣,給人的感覺也挺安靜寧和。
黃邊城見過做生意的人無數,大的小的,但像季學鋒這麼文卷氣的,還真沒見過。怎麼看季學鋒和葉銘龍也不像是一路人。
“黃司長,你是否因為我提了幾次葉銘龍覺得奇怪?”眼鏡男季學鋒笑道。
“有一點。我奇怪的不是你提葉銘龍,而是奇怪你為什麼會在我的面前提葉銘龍。似乎你知道了一些你不該知道的事?”
“黃司長,皇城這麼大,人口少說也有幾千萬。在普通人的眼裡,這個城市海納百川,有容乃大,是個要仰望的存在。可是在有的人眼裡,皇城的重點就是一個皇字。您說是不是呢?”
黃邊城的臉色有點變。季學鋒這話說的太大了,大到連他這個司長都感覺有點危險。
“也許黃司長覺得我這話說的有點犯忌,但我這是實話實說罷了。而且這裡也沒有外人。”
“你這麼故作高深,目的是什麼呢?”
季學鋒站了起來,來回的走了幾步,像在思考著什麼,過了會才淡淡的說道:“黃司長,我知道你在意的是葉銘龍和黃家的事,我是怎麼知道的,對不對?”
“沒錯。”
“其實這件事只有黃家人覺得是個秘密而已。”季學鋒依然淡笑著。
黃邊城拿著酒杯的手不可察覺的抖了一下。這個事已經被這麼多人知道了?
“另外,關於李家想安插一個年輕人到部裡的,黃家在後面出了暗手,這件事也已經被很多人知道了,包括李家。”
黃邊城動容了。
這件事相對於葉銘龍那件事而言,影響更大。黃家出了暗手被李家知道倒也沒有什麼,兩家勢均力敵,也犯不著為著這麼點小事翻臉。
世家都很注重臉面,李家在這件事情上吃了暗虧,不可能將這事滿天宣揚。而黃家自然也知道這件事的輕重,出暗手可以,同樣也做的低調保密,儘可能將影響控制在極小的範圍之內。
這個季學鋒看來知道的內情很不少,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今天的目的又是什麼?
黃邊城大小也是個司長,不可能一點誠府都沒有。他盯著季學鋒看了會,突然哈哈一樂。
“季總,看來你對大京都比我們黃家更熟悉,今天你是有備而來?”
“可以這麼說。”
“目的呢?”
“其實我的目的說出來也很簡單。目前大京都已經有風起雲湧之勢,想必黃司長應該心裡有數。在這樣的大形勢下,黃司長難道就不想做點事情?”
黃邊城再次吃驚。
目前大京都確實有暗流湧動之勢,而且現在風聲已經變的越來越緊,一些沉眠已久的世家都像是被一聲春雷炸醒,有些蠢蠢欲動。
黃家做為大京都的老牌世家之一,自然不會在這場大潮裡甘落人後。只是黃家的老爺子依舊是一幅雲淡風輕之態,並且有意無意的說了句話,讓黃家的人都熄了鬆動的心思。
黃老爺子說:“淹死的都是會水的。”
很通俗的八個字,但足以將偌大的一個黃家鎮住,沒有誰敢再生出什麼心思。
黃邊城本來想借勢出頭的心思同樣被老爺子的這句話給澆了個透心涼,不免有些憤憤。這種憤憤當然只能悶在心裡,甚至不敢對任何人說道。
同樣,黃邊城做為黃家花大力氣培養的精英後進,黃家就這件事也不可能對黃邊城沒有一點交待,於是便謀劃著讓黃邊城到下面的一個市裡掛職。
不過這事已經說了不是一天兩天,動靜卻越來越小,黃邊城對對這件事不是一點想法沒有,但身在世家他知道規矩。不可亂言時,自不敢亂言。
季學鋒的這番話,見縫插針正好戳中了黃邊城的軟處,讓黃邊城不得不重新審視季學鋒。
“季總,你說了這麼多,我也大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