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撈你出去？你覺得你在蕭得利那兒有這麼大的價值？醒醒吧！別說蕭得利撈不撈你，就是他的手再長，也撈不到我這裡來！”

老五的側向一邊的眼光閃了幾閃，但馬上又恢復如初。

安天偉的這幾個問題，確實直中了他的心思。他跟警察打交道不是一天兩天，臨川市的大大小小的警察，跟他熟的不少。更有甚者在小圈子裡，一些人直接就跟他稱兄道弟。

現在的警察哪個不黑？這是老五這麼多年的經歷總結出來的經驗。審他的這小子年紀不大，大概不知道江湖多險惡，臨川市的水有多深吧。

安天偉看著老五，臉色平靜的像一尊雕塑。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老五正是製造那場車禍的元兇之一，而且是主要執行者。至於策劃者，蕭得利有之，葉銘龍有之。

老五落到了他的手裡，安天偉原本以為自己應該很憤怒，可是實際情況是，他竟然一點想動怒的心思都沒有。

他只是很平靜，平靜的有些冷，平靜的有些冰，平靜的像是回到了過去的某一段時間裡，面對著一個活生生的人，他可以毫不猶豫的摳動板機。

和安天偉同審老五二人的卞棟樑，察覺到了安天偉的異樣。老組長的這份平靜，讓他生出了一種心悸的感覺。對於一個受過特訓的掃鬼行動組組員而言，心悸這種情緒出現的概念，幾乎已經絕跡。

“老五，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幹的事情是什麼嗎？”安天偉平靜的問。

老五不答。

“我不妨告訴你我最初的打算，是想讓你轉做我們的證人。可是見到你之後，我改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