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照鄰的神色變的無比鄭重,安天偉笑著點頭答道:“軒總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不是我有什麼吩咐,而是你瞭解金龍建築的目的是什麼,我很想知道。”
“因為我們發現金龍建築可能有些問題。至於是什麼問題,因為有規定我不能說。但是我們想調查金龍建築的這個想法,是真實的。”
“調查之後呢?”
“依律處理!”
軒照鄰的神色更加顯的鄭重嚴肅了些,盯著安天偉的眼睛看了很長時間。
安天偉神色泰然。
盯了很久之後的軒照鄰突然嘆了一聲,全身一下子全鬆了下來。
“小夥子。金龍建築有問題不是你一個人知道,只要是行內人都知道。可是他到現在都沒有倒,自然有著他倒不了的原因。”
安天偉沒有接腔。他知道軒照鄰這些年為了討回自己的公道付出了極多,這個時候不是他接受的時機。
軒照鄰見安天偉露出來的是一幅傾聽之態,沒有什麼畏難之色,對安天偉的感覺好了一點。
不管有沒有用,將已經說了無數遍的話再說一遍,對於軒照鄰而言,並沒有什麼損失。
開啟了話閘子的軒照鄰,便很有條理的將他這麼多年來收集和整理到的關於金龍建築的事,有條有理層次分明向安天偉說了一遍。
安天偉邊聽邊點頭邊在紙上記錄著。不時的嗯一聲附和一下。
也許是這種說話的氛圍軒照鄰已經很久沒有遇到了,也許是他可能在安天偉泰然和認真的神情裡看到了一些希望,說的興起時,軒照鄰起身加屋,從裡面拿出了一摞摞厚原的材料。
“這些,都是我這些年收集到的金龍建築的材料。這些材料曾經送給過許多大部門,但一直都沒有得到結果。小夥子,如果你覺得有用,就拿出去吧。”軒照鄰道。
安天偉看了看這一摞摞的材料,不說材料裡面的內容,單看這些材料的份量,就足有十幾公斤重。材料被牛皮繩捆著,能看的出來軒照鄰對這些材料很用心。
“軒總,這些材料我想全都拿走,您不會捨不得吧?”
“儘管拿去吧。希望,對你有用!”軒照鄰相當爽快。
軒照鄰和安天偉這一談就是一個上午的時間,眼瞅著中午到了,軒照鄰也沒有留客之意,安天偉便要起身離去。
“那個,小安同志。照常理我應該留你吃餐飯,可是我現在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不是我捨不得,而是我現在實在請不起。”
安天偉的心裡格登了一下。軒照鄰的現狀已經敗落到這樣的地步了?
軒照鄰對自己的處境倒沒有什麼不習慣之處,前面的話說的很自然,像是早就已經跟很多人說過了很多次這樣的話。
“軒總,我請您!”
“那不行!”軒照鄰斷然拒絕:“我請不起你,是我的原因。你因此而同情我,大可不必。我有自己的氣節!我弄成這樣,一沒偷,二沒搶,只是因為生意失利。我心安的很!怎麼說我也是一位老d員,我有自己的原則。”
聽罷此言,安天偉對這位老d員不僅升出了些敬佩之情。
“軒總平時的日常生活如何過呢?”
“呵呵,小同志,當初老一代的革/命家們勢頭顱灑熱血的時候,為的不就是讓更多的人填飽肚子?我雖然落難,但還不至於填不飽肚子。你走吧。”
軒照鄰的逐客令下的很果決,安天偉不好繼續留下來,便拎著這十幾公斤的材料,出了這個似乎存在於城市陰影裡的破敗的民房。
安天偉沒有走遠,而是繞了個圈便停了下來。又悄然的潛回到了軒照鄰的住處,屏息觀望。
軒照鄰趕走安天偉之後,便準備開飯。而他的飯菜極其簡單,兩個已經有點硬實的饅頭加一杯清開水。
這就是這位曾經數百人大企業的老總,現在過的日子。
安天偉沒有打擾正吃著午飯的軒照鄰,而是悄然隱去,回了昊天集團總部。
放下手裡的材料,安天偉的心緒有些起伏。
從初次的接觸中,他便能感覺到了軒照鄰是個很有原則性的人。這樣的人在官/場上有時候確實吃不開。軒照鄰是生意人,可是怎麼看起來,現在的他竟然和老一輩的d員們,有著很多的相似之處。
“真是個難以一眼看透的人。”安天偉搖了搖頭道。
昊天集團總部辦公室,因為張金同沒有回來的緣故,現在只剩下了安天偉一個人。而這裡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