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警告蕭陽?就算蕭陽在蕭家一言九鼎,她照樣可以掌握蕭陽有沒有外心!
蕭陽低頭望著顧明暖,眸子深沉,“你說呢?”
“我看你就像被娘娘嚇到。”顧明暖驕橫的撇嘴,頗有一點自己靠山很厲害的感覺,心裡卻是知道蕭陽的,娘娘雖是厲害,但蕭陽想做什麼,誰能攔著住?
他一直是潔身自好的人,前生如此,今生碰見她之後,蕭陽待別人更冷漠了,明明是權貴名門眼中的金龜婿,愣是沒有一個女孩子敢靠近他,不敢同他多說一句話。
夭夭曾說過,我見蕭四老爺都要躲得遠遠的。
蕭陽順勢抱住顧明暖,臉龐埋入她肩窩,淡淡的體香攪和得他又幾分意亂情迷,雪白的肌膚細膩柔軟,勾得他想要允上一允,感到顧明暖緊繃的身體,蕭陽再一次壓下燥熱,悄悄變了個姿勢掩蓋住身體的變化,“你說得對,我被你娘嚇到了。”
有股說不出的委屈,彷彿為印證他被嚇到了,特意抖了抖肩膀,尋求安慰搬躲起來,卻把顧明暖抱得緊緊的。
又被他佔了便宜,顧明暖原本打算推開他的手,慢慢落在他肩膀上,乘勢揉亂他的頭髮,咯咯笑起來,一會功夫,兩人便如同孩童,你追我趕打鬧著,嬉戲著。
聽到動靜的姜氏無奈的搖頭,指著他們嬉笑的身影,道:“哪像是要成親的人?若讓外人知曉,非笑掉大牙不可。”
一個燕王,一個嘉寧郡主,被外人知還有臉面?
姜氏目光漸漸轉為欣慰,畢竟他們是那般相配,看著很養眼的,曾經她也曾有過……只盼著他們能恩愛到老。
“殷茹怕是沒空理會婚禮的事了,一會兒你給蕭家太上夫人下帖子,婚禮的事兒,我直接同太上夫人商量。”
姜氏不知那首情詩是殷茹寫給顧誠的,這件事顧誠連自己的生母李氏都沒說過,只是突然間燕京大街小巷人人都會背這首情詩,姜氏覺得其中肯定有貓膩,能做到這點的人,數遍燕京也沒幾個。
她眺望皇宮方向,眸子裡閃過一抹冷厲和不服氣,怎麼也不能讓趙皇后把一切事都替小暖做了,她和衍兒才是小暖的至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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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養傷的顧誠聽到這首情詩,直接從床上摔下來,掙扎兩下扶著僕從的手起身,“你說什麼?這首詩……這首詩是怎會傳出去?”
這是他和殷茹之間的秘密,莫非是殷茹同誰說過?
還是說殷茹在侯府遭遇到不測?
顧誠心中鈍痛,可如今他還能做什麼?
不能再像過去一般衝過去解救殷茹,畢竟她已經是靜北侯夫人,而他還有老母需要奉養,女兒雖然出嫁了,一旦他同蕭越為敵……顧明昕被石湛厭棄怎麼辦?
倘若他還是孑然一身,再年輕十歲,他還能像過去一樣,不計一切去解救殷茹。
顧誠摸了摸身上的傷,唇邊露出一絲苦笑,“衍堂弟還沒到?”
“聽說郡王爺去檢查安樂王殿下的功課去了。”
隨從有點可憐自己的主子,身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啊,自己主子身上的傷不是同靜北侯交手弄出來的,是被顧四爺打傷的。
顧四爺打著切磋的旗號,沒少揍顧誠,以前顧誠還能用內家功夫壓制顧四爺,可如今顧衍是內外兼修的高手,又是一身蠻力,顧誠只有被揍的份!
顧誠不僅飽受顧衍的拳頭,還要被顧衍教導如何做一個孝順父母,照顧女兒,維護南陽顧氏的男人,他不想聽,顧衍就打到他肯聽為止。
“你悄悄去靜北侯府打聽訊息,一旦殷夫人有訊息,你儘快回報給我。”
“是,主子。”
顧誠緩緩閉上眸子,還是無法完全割捨下對殷茹的愛慕,雖然有時他覺得衍堂弟說得也有幾分道理,但是他為殷茹做那些事,都是心甘情願的,絕不是殷茹算計他。
他可以為殷茹犧牲一切,卻不能讓女兒,讓顧家跟著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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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北侯,殷茹摔了茶盞,還不解氣的推翻一旁的花瓶,“壓下去,統統給我壓下去,誰也不許再提這首詩,誰再念這首詩,誰……”
“主子,您消消氣,此事怕是很難處置。”
殷茹頹然坐下來,“侯爺呢?他有沒有說什麼?”
“侯爺說,這詩寫得挺好。”
殷茹扶著桌角,他不相信自己!過了一會,她沙啞的說道:“準備筆墨。”
不管如何,她絕不能坐以待斃。
第五百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