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的敷衍著,越算越是心驚肉跳,再聯想到蕭陽的欲言又止和難得一見的尷尬懼怕,她的心也隨之沉入谷底,試探的問道:“我爹去了涼州。”
一雙灼灼的目光緊緊盯著趙皇后,似要在她身上看出什麼來,此時連顧明暖也分不清是希望自己算錯了,還是希望自己推算準確。
趙皇后若是能讓她看出破綻,哪能在宮中立足這許多年?
她輕輕撫衣袖,慢悠悠的品著香茗,“怕是在蕭爺畫舫上的事讓你爹心存愧疚,這才跑去涼州清靜清靜。顧衍……看似大大咧咧的,有時心事頗重,愛把自己當回事兒,彷彿誰同他春風一度,都會賴上他似的。”
“您的意思是那夜的女子沒想同我爹再有牽扯?”
“自然……”
趙皇后猛然感到顧明暖有意為自己挖坑,再改口有反而被她看出破綻,也是趙皇后面對女兒時太過放鬆,才給顧明暖留下可乘之機,“你呀,想問什麼?莫非蕭陽沒告訴你?”
“娘……不是吧。”
顧明暖心中的猜測得到證實,嚇出一身的冷汗,倒不是怕楚帝怪罪什麼的,而是這種奇特的關係著實讓她左右為難,孃親根本不可能就此隱姓埋名,捨棄奮鬥了半輩子的事業,遲早是要在回到宮廷去的。
以前她不在意孃親同楚帝,現在她卻心裡存了疙瘩,就算她兩世為人,還是守著貞操觀念,有著從一而終的心思,嫁給蕭陽後,她都覺得自己有點不貞……畢竟上輩子她是嫁過人的,還殘留著同裡玉幾次歡好的記憶。
是蕭陽的耐心,和對她身體的迷戀痴狂慢慢打消了她的疑慮。
可是她又有什麼理由讓孃親不再委身楚帝?
趙皇后默默嘆息一聲,攬住顧明暖的肩膀向自己懷裡帶了一下,“只是意外罷了,天命如此,非人力可阻止,其實我早有察覺紀太后和陛下有意把阿寧嫁給蕭爺,我本想去同他談談條件,順便看看有沒有可能拉攏他一下,沒成想你爹當夜也在……”
顧衍酒量不好,被蕭爺灌得稀裡糊塗的,等她趕到時,一群歌姬圍著顧衍獻媚,不知為何,她心中就憋了一股火,當時蕭爺已經同人滾在一起,她便上前把歌姬驅散,喝醉的顧衍如同一個孩子死死拽著自己的褲子,嘴裡嘟囔著不能對不住亡妻。
她本來堅硬如鐵的心鬆軟了一瞬,就是這一瞬,便被顧衍抱住了……本想回身甩他一巴掌,手都舉起來了,顧衍卻傻笑說,長得好像她啊。
雖然她改了姓名,身份,容貌上也做了遮掩,可她本心上無法忘記自己的真實身份,那段只屬於窮酸秀才之女的記憶一直被深深的埋藏在心底。
她把所有的善良,美好,女子一生中最清純的時光給了身邊這個男人。
而他還記得她!
即便她現在站得高,看得遠,品位不凡,可對自己第一個用過真心的男人如何能輕易的抹去?
顧衍對歌姬舞姬保守得很,可對上她,……脫衣服很快速,三下五除二不僅把自己剝得精光,連她的衣衫也褪去大半,畫舫的香料多是帶有催情的作用,這些本對她影響不大,偏偏當夜也不知怎麼了,就那麼的……那麼的順從了顧衍。
“事後想起來,我很後悔!”
趙皇后語氣裡有無奈,亦有幾分真心,她是真後悔把自己同顧衍的關係搞成了這樣,原本的計劃被打亂不說,還被蕭爺抓住了不小的把柄,他到是沒想著威脅她,可她再也不願意被人操縱,好不容易把操縱她的人一個個誅殺乾淨。
她想讓顧衍去做禁軍統領,一是為以後考慮,畢竟禁軍統領忠於她,她在宮裡更有保障,二是就怕萬一蕭爺走漏風聲,她把顧衍放在眼皮子底下也好就近監視著,省得顧衍在外惹事。
顧明暖呆呆的坐在一旁,猛然似被針戳到一般,問道:“娘,您有沒有用藥?我……我給您推算過,您是兒女雙全的命格啊。”
趙皇后愣了片刻,失笑道:“算得不準,我入宮前就沒打算再有子嗣,早早用了秘藥,否則這些年,我早就有皇子公主了。”
顧明暖還是覺得慎重為好,不過見孃親如此肯定,也許自己是真算錯了呢。
“所以你反對長公主嫁給我爹?”
“以前沒牽扯,我還能同阿寧交代,如今這樣,我怎能再把阿寧推給你爹?小暖,我自認不是善人,卻不願意在這事上對不住阿寧。”
在深宮中,阿寧真心待她,起碼她不能一邊同顧衍有了首尾,一邊把最好的閨蜜推給顧衍,“你回去最好把這事同蕭陽說說,他的話,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