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呆過之事,倒不如如今便先主動坦白,總好過日後被揭穿。
“倒也是個可憐人!”太夫人也不欲再為難她,左不過夏氏都是這般模樣了,加上回春堂在京城也算是極為有名氣的,他們家的坐堂大夫也曾經到過國公府看診,一個小小醫女而已,治得好自然好,治不好也是六公主一片孝心。
楚**始終一聲不吭地望著鎮定自若地與太夫人周旋的胭脂,心中已經肯定前世她的死必與她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太夫人又問了幾句,便讓丫頭領著胭脂去夏氏屋裡去了,楚**、文氏及六公主身為兒媳婦,自然得跟著去看看情況。
她其實並不相信胭脂會治得好夏氏,但心裡卻清楚,若是對方沒有一定的本事,是絕對不敢走這條路的,所以夏氏被她診斷一段日子之後,肯定有會一定的好轉,否則國公府又憑什麼將堂堂的國公夫人交給你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女子?她又以什麼藉口繼續到府中來?
楚**靜靜坐在一邊,淡淡地望著替夏氏把脈,又輕聲對著夏氏問話的胭脂。
“大嫂,你說這醫女真的能將母親治好嗎?”文氏湊到她身旁,壓低聲音問。
“若是沒幾分本事,又怎能入得了六公主的眼?想來母親的病這下是有希望了!”楚**微微笑著道。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她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子難道比宮裡的太醫還厲害?我可不相信!”文氏搖搖頭,不贊同地道。
楚**笑笑亦不答話。
“國公夫人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心中鬱結,將自己困在死衚衕裡走不出,這才導致整個人看起來蔫蔫的,並不是神智不清。”胭脂將搭在夏氏脈搏上的右手收回,朝著楚**等人道。
“那你可有把握治得好?”六公主追問。
“小女子盡力一試,治不治得好不敢擔保,但至少會比現在的情況有所好轉。”
“你也不敢擔保啊!”六公主有點失望。
文氏亦問了她幾句要怎麼治夏氏的病,楚**聽得差不多了,便問出最關鍵的一點,“那胭脂姑娘這是要長住國公府呢,還是每日從回春堂過來診斷?”
“大嫂,胭脂姑娘還是住到府中來吧,我已經跟回春堂的掌櫃打過招呼了,讓她專心治好母親的病,直到母親病好之前都是留在國公府,這樣也方便她及時瞭解病情進展。若是有什麼藥材欠缺的,只管命人到六公主府取便是。”未等胭脂回答,六公主便朝楚**道。
楚**蹙眉,但終究也沒說什麼,反正人都已經黏上來了,倒不如將她置於眼皮底下,看看她到底圖謀什麼!
就這樣,前世夏氏身邊的一等大丫頭胭脂,今生以替夏氏治病的醫女身份成功留在了國公府內。
楚**從府中專門監視著她的人口中得知,這幾日胭脂除了呆在自己的小藥房內,便是到夏氏房中與夏氏說說話,並不曾到處走,更不曾打聽過國公府其他人之事。
楚**不置可否,只讓人不要掉以輕心,她剛來幾日,又怎可能這般魯莽動手,自然要等過一段時間對府中事有一定了解後才會出手。
而派去調查胭脂來歷的屬下很快來回稟慕錦毅,金州來的那牙婆子是在通州境內的沙坡縣遇到胭脂的,那牙婆子見她生得挺好,又聽她說是因家中無人,一個弱女子獨自生存頗為不易,這才將她帶了上京城。
“帶上京城?沒有買下她?”慕錦毅意外。
“那牙婆子說那姑娘並不曾與她籤賣身契,只說若是進了京城的大戶人家當婢女,賣身所得銀子便全部給她。”
“既沒有賣身,那又尋人將她從牙婆處帶出,看來她倒是思慮周全,不敢引人注意啊!”京城的大戶人家自然不只慕國公府一家,牙婆若是想得她的賣身銀子,自然會很快又帶她到下一戶人家去,她若是拒絕,說不得牙婆會鬧些什麼來,倒不如直接花一筆銀子,讓人打著父親生前故交的名頭將她帶出來,以免將事情鬧大。
“這位牙婆與那位往日和府中有些來往的那崔婆子有什麼關係?”
“她與崔婆子是姨表姐妹,想來也是崔婆子告訴她府中將要添置一批下人,她才帶著人上京來的!”
慕錦毅點點頭,看來胭脂也是偶爾得知這位牙婆是送人到慕國公府的,這才找了個理由潛了進去。但這樣一來,倒顯得她像是憑空出現一般,畢竟茫茫人海要查明一名女子的來歷並不是那般容易。
胭脂在國公府留下之後,便一心一意照顧夏氏,正如楚**所想那般,她確是有些本事,夏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