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正在醫治,謬然闖進去驚了他們不太好。”
她愣愣地望著門上掛著的布簾,一動不動。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整個人被圈進了一個溫暖的熟悉懷抱中,她才回過神來。
“莫要擔心,她不會有事的,我已經帶了上好的藥來。”一個低沉的男聲在她耳邊響起。
楚**原還僵直的身子不知不覺放鬆了下來,她嗚咽著道,“她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對,她肯定不會有事的!”慕錦毅用力圈住她,堅定地道。
“嗯!”
平復一下情緒後,楚**低聲問,“是什麼人要殺她?”
抱著她的手臂僵了一下,片刻,慕錦毅沉聲道,“是昨天夜裡出現在回春堂的黑衣人!”
楚**猛地抬起對直直地望著他,正欲問個究竟,便見門簾被人掀了開來,不一會,從裡頭走出一箇中年大夫。
那大夫見他們二人守在此處,不由得一愣,待認出慕錦毅後便急急朝他行禮。
“先生無需多禮,請問裡頭那姑娘傷得怎樣了?”慕錦毅虛扶一下,問道。
“那姑娘傷在胸口處,雖是有點兒深,所幸卻並不曾傷到要害,故沒有性命危險。只不過因為流血過多,還需好生休養,目前暫且不適宜搬動。”
聽大夫說沒有性命危險,楚**終是鬆了口氣,“現在可否進去看看她?”
那大夫點點頭,“可以,只是如今她仍是昏迷不醒。”
當楚**看到幾個時辰前還笑嘻嘻地抱著兒子樂個不停的人,如今面無血色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鼻子一酸,幾滴淚珠便滑落了下來。
正替金燕拭著額頭汗水的醫女見她進來,微微朝她福了福便放輕腳步退了出去。
楚**坐在床邊繡墩上靜靜望了她半晌,才囑咐身旁的燕容,“這些天你便留在此處好好照顧她,等好了些再把她送回國公府。”
燕容點點頭,“奴婢知道了!”
慕錦毅又暗暗吩咐人守在醫館,務必保證金燕的安全,這才與楚**一起從醫館裡出來,坐上了回國公府的馬車。
車上,楚**只覺心中恍似被重石壓著一般,壓得她胸口悶漲。
“那兇手可曾抓到了?”
慕錦毅環著她的肩膀,將她的頭輕輕靠在自己肩上,直到聽到楚**的問話,才將她放開來。
“抓倒是抓到了,只不過……他自盡了!”
楚**呼吸一滯,“可查得出是什麼人?”
“此人昨夜便出現在回春堂,而昨日一整日胭脂都沒有回府,而是呆在了回春堂,是故我認為此人是胭脂的同夥。本想著讓人一直跟著那黑衣人,看是否能查得到線索,卻沒想到今日便撞見對方行兇,若是再遲一步……”想到這,慕錦毅又不禁慶幸起來。
“她為何要對金燕下殺手?難道這兩人往日有什麼恩怨?”楚**又問。
“這個倒尚未清楚,只是,若是以前世兩人的經歷來說,並不像是有恩怨的,但卻不排除今生她們之間發生了些什麼事,這才導致一方要致另一方於死地。”慕錦毅分析道。
“你看,會不會,會不會是金燕認出了她的身份?我們不是一直在查她的身份嗎?說不定金燕曾經見過她,她一直五湖四海地到處去,說不定在什麼時候曾經見過胭脂。”楚**腦中一閃,突然冒出這樣一個想法來。
“有這可能,但也要等金姑娘醒了才清楚。”
胭脂提心吊膽地坐在榻上,一顆心七上八下,只是她如今被困在國公府,出出入入都有人跟著,並不方便與他人聯絡,也不知事情辦得怎麼樣,有沒有得手?
“胭脂姑娘,少夫人院裡的紀芳姐姐讓我來問一聲,上回那種治刀傷的藥可還有?”正不安間,房門便被人敲響。
“在我這兒呢,我這便拿過去。”她慌忙調整下情緒,若無其事地回了一聲。
“可知道是什麼人要用這傷藥?”胭脂裝作不經意地問。
“是小少爺屋裡剛來的金燕姐姐,據說是與燕容姐姐外出的時候被搶東西的賊人傷到了。”小丫頭接過藥瓶,隨口答道。
“傷得可嚴重?怎的這般不小心,什麼賊人那麼大膽,光天化日之下也敢傷人!”胭脂心口一突,故作震驚地問。
“不算嚴重吧!”小丫頭有點不太確定,片刻,又神神秘秘地湊到她耳邊道,“不過我方才偷聽到紀芳姐姐與燕容姐姐的談話,說金燕姐姐昏過去之前曾說了一句,‘原來是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