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想多了。”南詔偏遠,這一來一回,沒有個半年怕是不夠,豐佑已不是當年那個可以恣意的世子大人爺了,他的肩上有著南詔的國家命脈,有著對百姓安居的責任,這些事情都不能讓他再任性胡來。
南詔地處偏遠,使者來一趟帝不容易,一年也就只能這麼進貢一次,再說如今兩國相好,當今貴妃又是南詔公主,自然這場宴請便佈置的隆重了不少,宴席才開始,此刻絲竹管絃也都未彈奏起來,眾人都在等待南詔使者的到來。
“南詔使者到。”內侍的唱聲,終是喚醒所有人。
步道上一同來了十人,皆是南詔服飾,走在前面的是兩個高個子,後面跟著的是相對於前面兩人稍顯瘦小些的小僕,最高大魁梧的那位大漢走在前面,其他幾人緊緊跟在後面,其中有個最瘦小的,整個都被擋在了魁梧大漢的身軀後面,後面的人都低著頭,也看不清容貌。
一行人闊步而來,在踏上宴席之際,後面跟著的八人都停在了外面,只有前面兩個大漢徑直向前走。
所有人的視線也就都落到了最前面的那魁梧身軀的大漢身上,南詔處南地,氣候溫暖,如今帝都是端午時節,也是春暖花開之際,這大漢身上衣裳也就穿的稍薄了些,那緊貼的衣裝將這壯漢魁梧挺拔的身軀突顯的更加緊實,這大漢因為昂首闊步而來的緣故,兩肩有規律的擺動,自動的帶了股勁風。
看著緩緩行來的兩人,特別是領頭那位大漢,莫知言嘴角一彎。
果然,是樂進。
兩位使者行到席位中央,對著凌霽緩緩下拜,樂進一人朗聲道“南詔使者樂進參見吾皇,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凌霽一笑“平身。”
“謝吾皇。”兩人起身,往旁邊側了側。
“今年南詔進貢了不少東西,還與我朝互通了許多商務貿易,使者回去之後要替朕向南詔王好好傳達謝意。”凌霽與樂進虛寒一番後又笑著看向莫知言,眼底是通融之色“不過今夜不是朝上,咱們不談國事,咱們談些家事,侍者怕是受了南詔王之託,來看看貴妃的吧。”
“謝皇上體恤。”樂進往前一步抬手過頭對著凌霽一禮,而後直了身行到莫知言處,再次行了禮“公主可好?”
莫知言起身,對著樂進笑著抬了手“勞王兄掛心,本宮一切安好,樂侍衛請回去後如實回稟。”
樂進抬眼看了看莫知言,像是自己在觀察,在沒有發現什麼之後一低頭“是。”
這也算是凌霽大度,讓兩人見一下面,樂進回去與豐佑也好有交代,這樣的戲碼,出使和親的公主都能感受到,皇帝也不會讓兩人說太多話,三兩句話能解決最好。
只是人家既是公主又是貴妃,一出生就高了人一等,有些嬪妃進宮好幾年都不能見上家人一眼,看到她能有這樣的待遇,有幾個嬪妃心中總是會有些不平衡。
凌霽一笑,抬手請樂進與他同來的那些小僕一同入座“南詔使者一路辛苦,今夜好好欣賞歌舞,回程之事,待明日再行商討。”
“謝吾皇。”樂進對著凌霽又是一禮,然後領著眾人步到自己的位子上,但給他們的位子只有一個,看樣子是隻準備給他一人坐的,於是其他人有些站著,有些便退了下去。
人都坐好了,沒有些節目看就冷清了,於是凌霽側首問了棠倪燕“今夜皇后是怎麼安排的?”
這一問,很明顯就能知道,凌霽是將端午一日的事宜都交給棠倪燕佈置了。
棠倪燕坐在他身側,低頭回到“臣妾在西涼選了十名舞姬,今夜合舞一場法曲。”
“好。”凌霽含笑點頭。
凌雅卻在莫知言身側嘀咕起來“不是唱戲就是歌舞,一點新意也沒有。”
莫知言輕輕笑了笑,俯在凌雅耳邊“新意的東西要是安排的不好便會失了輕重,法曲的曲目眾多,還要看她們的配合度與功底,要跳得好也是難得的很,再說這傳統的事物,繼承多年經典,內涵豐富,經久不衰必然是有它的道理,選傳統的總不會出錯,這樣的日子這麼選最是得當了。”
凌雅送了莫知言一個眼風,不甜不酸的道“你真會幫她說話。”
莫知言只笑不說話。
器樂聲響起,舞姬也輕輕飄上了臺,說飄是一點不誇張,這群舞姬個個身體輕盈,身材勻稱,身著紗質長衫,拖曳著地面,步態蓮蓮的行上臺,看上去便似仙子飄飛而來。
這麼大型精彩的表演,所有人自然喜歡看,眾人的注意力都看向了臺上,莫知言也是認真關注著臺上的表演,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