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表情堅決地點頭說道:“是的!”
對於這位女殺手的固執,我有些好氣,但也不想再多勸她什麼了,只是問道:“葉子,就算你殺了劉瑾又怎麼樣?然後又要去殺什麼人呢?”
葉子淡淡地說道:“我只是奉組織的命令殺人。殺了劉瑾後,若是有一天組織要命我來殺你,那麼我就來殺你!”
葉子說到這裡,旁坐的劉陵的臉色再起了一絲變化,卻沒有插口說話,而我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葉子,我是說你打算一輩子都當殺手,過這種刀頭舔血的生活,你就不厭倦嗎?難道就沒為以後考慮過?”
葉子表情冷漠地說道:“殺手是不可能脫離組織的。若是真要脫離,那就是有一天我被別人殺死。若是你怕有一天會被我行刺,你可以先叫人殺了我。”
我輕輕一嘆,人總是受到命運所擺步的,葉子如是,難道我不也是如此麼?自從我流落到這古代,發生所有的一切情節,包括被人追殺,殺人,流亡,做山賊到最後當了皇帝,哪一件事情不是身不由己呢?
記得在星爺的《喜劇之王》裡,達叔很自豪地對星爺說,他每天都在演他自己,雖然沒有劇本,但他永遠都不會NG,因為只要一NG,他就沒命了。所以達叔說他才最應該拿奧斯卡最佳男主角。
如果人生真的是一場戲,那麼我只是一個演技拙劣的演員。我不知道導演是誰,但我真想罵一句,這劇本寫得真他媽的爛。可是我必須要硬著頭皮,繼續演下去,就算以後拿不到最佳男主角,我也不想這麼快就NG了。
一念及此,我伸手端起酒杯,將劉陵為我斟的第三杯酒一飲而盡,接著悠然說道:“不管是皇帝也是,殺手也好,都不過是這場戲夢人生中的一個角色罷了。其實人生百年,有如白駒過隙,而生命中又充滿了太多的未知與變數,所以我們只要能把握住眼前就行了……”
見到劉陵與葉子二女都怔怔地不語,我不由得訕訕笑道:“呵呵!小陵,朕突然想彈彈琴,你幫我調一下弦吧。”
歲月難得沉默,秋風厭倦漂泊。
夕陽賴著不走掛在牆頭捨不得我。
昔日伊人耳邊話 已和潮聲向東流
再回首,往事也隨楓葉一片片落。
愛已走道盡頭,恨也放棄承諾。
命運自認幽默想法太多由不得我。
壯志凌雲幾分酬,知己難逢幾人留。
再回首,卻聞笑傳醉夢中。
笑嘆詞窮,古痴今狂 終成空。
刀鈍刃乏,恩斷義絕 夢方破。
路荒遺嘆,飽覽足跡 沒人懂。
多年望眼欲穿過,紅塵滾滾,我沒看透。
自嘲墨盡,千情萬怨,英傑仇。
曲終人散,發華鬢白,紅顏歿。
燭殘未覺,與日爭輝 徒消瘦
當淚乾血盈眶湧,白雪紛飛,都成紅。
……
當我豪情大發地將這一曲《逍遙嘆》唱罷,劉陵與葉子已是深淺不等地沉浸在其中,眼神中都或多或少地流露出迷醉之色。我按著琴絃,忽又笑道:“嘿,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屋子裡只有一張床,今天晚上我們三個怎麼睡……”
我的話未說罷,已被葉子投過來的一塊雞骨頭狠狠地砸中了,慘哼一聲,抑頭摔倒在地上。等我爬起來才,已見到葉子走到窗角,盤膝而坐,開始閉目練功了。我不禁想起,爺爺傳授我的內功心法,我又荒廢了好久了,照我這個懶惰的性格,看來這輩子我也成不了高手了。
讓我鬱悶的是,有了葉子在,我也不好上床與劉陵同睡,更別說像前幾日那樣與劉陵夜夜笙歌,翻雲覆雨了,只得像葉子一樣,撿個地方坐下,打坐練了一夜的吐吶心法。
第二天早上,我睜開眼睛,只感覺渾身舒暢,看來以後還是要儘量堅持練功才行。我伸了個懶腰,見到葉子早已坐在桌子上,擦拭著她只剩下一把的短劍,而劉陵也已經起床了。
“皇上,今日船就要靠岸了。劉公公讓奴才來通知皇上一聲,中午我們登車走陸路,最遲明日就能抵京。”
小誠子的聲音從艙外傳來,那小子倒是聽話,沒有我的吩咐,不敢踏進屋來,只是守在門外傳話。
我應了一句道:“朕知道了,你去給朕準備早飯了。”
打發了小誠子後,我心想:這下船轉車倒是件麻煩事,必須想個法子來窩藏葉子。葉子能不能幹掉劉瑾我也不想去管了,只是不能讓劉瑾把她的抓住才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