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和人掐架,我總是空手入白刃,而這此終於發覺沒有兵器很吃虧,早知出門的時候該揣把火槍在身上。
“嘭!”
我連續施展擒龍功,但在對手陰狠異常和密不透風的劍氣下並未能奏效,只得頻頻後撤,肩頭又被劃破,再次掛彩,不堪狼狽。
龍九在與交手我十多招後,明顯佔了上風,但他並不因此高興,反而有些急躁,手中的雙刃劍轉動的更快了。因為他的目的並不是打敗我,而是刺殺我,但我一身神奇的內力似乎超出了他的估計,想要短時間內擊殺我並不大可能。身為絕頂高手的他或許也犯了自負的毛病,沒有在兵刃上喂毒。
雖然處境不利,但好在這兩年來,我與人生死對搏的經驗一點也不欠缺,迫於壓力之下,我將“凌虛幻影”的身法施展到了極致,左右遊鬥,一直拖著不讓對方逼近身邊寸尺。
“喝!”
我知道自己這麼一味退守總不是辦法,於是猛然發起了反攻,暴喝一聲,左掌拍過龍九的劍芒,右拳運轉,強襲而出。龍九被迫抬起了左掌,交手三十多招至今,首次與我實打地實地硬碰了一下。
我全力發功,依仗著強世無媲的內力,將龍九震退到兩丈開外,雖然暫時扭轉了被強攻的劣勢,但在強行發功之下,也帶來了一個不良結果,胸前本來快來痊癒的傷口,再一次迸裂出血。
“咳!咳……”
雖然我的身體可以自動癒合,但剛才傷的太重,肺葉都穿了個洞,根本不宜再動手。劇烈的疼痛感使我連連咳嗽,只是勉強站定了身子,錯過了趁勢追擊的大好局面。
我只想緩過這口勁來,再作脫逃,但高手對決,分秒必爭,不進則退,被我迫退的龍九已先緩過力來,清嘯一聲,旋風般朝我撲殺過來。
不得不承認,除了妖僧繼曉,眼前這傢伙是我碰上的第二個可怕的對手。若不是受了重傷,我或許可以將其打敗,但現在情況真是越發的危險了。對手的都一擊如同奪魂攝魄一般,我接連後退,再無力反擊,已是窮於應付。雖然身為皇帝,可我並不覺得落荒而逃是什麼恥辱,但是現在根本連逃脫都很困難,稍有不留神,便會被龍九的利刃割破咽喉。
“嗡!”
就在我快要招架不住時,救星突然到了,鄧詠詩飛掣出她的警棍,盪開了險些刺中我面門的雙刃劍。兩件兵器相撞下發出刺耳的嗡鳴聲,在我眼前擦出了電光火石。
龍九眼看著自己就要得手,卻不料半路半出個程咬金,在與鄧詠詩交換了一招後,他彈身退後,由於戴著面罩看不見表情,但雙眼中的神色變得更加陰沉了。鄧詠詩緊握著警棍,站定在我的身旁。
動手至今,終於得到一個可以喘息的機會了,我大呼了幾口氣,連忙伸手按住還在流血的傷口。
“咳!大姐,你來的太是時候了!”
“哎!我說想殺你的人怎麼這麼多啊?”鄧詠詩偏頭瞥了一眼我的情況,與龍九對峙而立,嚴陣以待。
“嗨!沒辦法,誰叫我是皇帝呢?”我自嘲了一句,又對鄧詠詩提醒道,“鄧警官,你小心點,那傢伙不是一般厲害。”
鄧詠詩哼了一聲道:“先顧好你自己吧。”
我和鄧詠詩一番對話,對面的龍九卻是陰沉不語。而鄧詠詩打量了對方一眼後,拿出她的作派道:“我是大同府的輜衣捕頭,你是什麼人?膽敢當街行兇……”
鄧詠詩的官腔還沒打完,龍九已是連人帶劍投了過來,他渾身的殺氣絲毫不減,看來是他不會錯過今日刺殺我的機會,也不管鄧詠詩是誰,只要敢擋住著,他便一併殺了,反正這個冷血的殺手領首是不會在乎人命的。
二人已在無人的長街上激鬥了起來,鄧詠詩的武功比之在華府時的確進步了不少,那根她自制的黑鐵警棍使得得心應手,與龍九詭異的雙刃劍交鋒,一點也不吃虧。他兩人的身手都不是一般快,交手之下,只能看見一條青紅的身影和一條黑影在上下翻飛,同時傳出兩件兵器碰撞的錚錚響聲。
我一時無心觀看戰局,只是抓緊這點時間,止住胸口的流血,坐下了運功調息。立求憑藉自己超乎常人的身體趕快恢復過來,好上去幫忙。
“嘭!”
無論是功力還是對敵經驗,鄧詠詩明顯比不過龍九,初起的鋒芒一過,便漸漸落入到了下風,不慎輸了半招,手臂被劃出一條口子,好大她身法迅捷,虛踢了幾腳,迫開龍九,抽身後退,揮動警棍護住要害,不讓對手有趁機搶攻的機會。
“這傢伙是什麼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