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有後手。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鬱崢走後,周泊序便讓人送信給謝祈安,約他在兩人定下的酒肆會面。
這間酒肆是謝祈安的產業,兩人在此碰面很是安全。
得知曹太師己死且下葬的訊息,謝祈安震驚無比。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不愧是曹太師。” 連自己的死都能拿來算計,夠狠夠毒。雖不贊同,但卻有些敬佩。
周泊序可不是來聽他夸人的,皺著眉道:“王爺讓你摸清曹府情況。”
謝祈安點頭,兩人交換了手中資訊。
三月初一,朝中發生了一件大事。
越州地動,傷亡慘重。
如此重大天災,朝庭自是不能坐視不理。
此事攸關民心,一眾朝臣爭論許久,曹騫黨極力爭取,最終拿下了賑災權。
想讓鬱承在短時間內登位,必得大造聲勢,讓他廣得民心。
越州地動,當真是老天相助。
曹騫心情大好,讓鬱承到曹府同他們商議賑災事宜。
鬱承並不知曹騫盤算,當真只是為了災區百姓,竭盡心力的商討。
商議完正事,鬱承問曹騫:“外祖父近來可好?”
聽到這話,曹騫目光一縮,嘆聲道:“還是老樣子,時好時壞。”
鬱承起身:“我去看看他老人家。”
曹騫找不到理由阻攔,只得跟上。
曹太師的院子依然嚴守著,鬱承踏進院中,下人恭聲行禮。
屋內的人聽到動靜,趕忙躺好做出病態。
“外祖父。”鬱承進屋走到床前。
床上的老人費力的睜開眼,見到鬱承後渾濁的眼睛亮了亮。
鬱承在床邊坐下,詢問近況。
可他一連說了幾句話,床上的老人都只是看著他,沒有說話。
鬱承不由奇怪。
曹騫及時出聲道:“父親近幾日染了風寒,嗓子啞的說不出話來。”
似是為了印證他的話,床上的老人張嘴,啊啊的說了句什麼。
聲音嘶啞不明,鬱承沒有聽清,卻也因此打消了疑惑。
又坐了一會兒,同曹騫說了幾句話,鬱承起身走了。
他一走,曹騫和床上的老人都大鬆口氣。
曹騫找來的老人,面容雖與曹太師相像能矇混過去,但聲音卻完全不同,一開口必定露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