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西章 真相
為證實王公子所言的真實性,鬱崢讓衙差傳喚了幾名證人,證實王公子所言屬實。
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他而死,這罪還真不好定。
“如此說來,這殺人罪你二人都有份。”鬱崢墨眸睨向趙公子。
趙公子破罐子破摔道:“王爺說的是,那就判我二人都秋後處斬吧。”
左右他受他爹牽連活不了,能拉著王公子陪葬,心裡也能痛快些。
他想開了,王公子卻想不開。
“不,王爺,草民冤枉,草民並無殺人之心,也無殺人之舉,是趙宇故意踹我,將如煙姑娘撞下樓摔死的。”
“趙宇他是惡意蓄謀故意殺人!”王公子憤聲指責。
案件出現莫大反轉,鬱崢凝神沉聲問:“你有何證據?”
王公子道:“趙宇踹我前說了一句,你們都去死吧。”
“如煙姑娘與我是老相識,素來不喜趙宇。那日趙宇讓如煙姑娘作陪被拒,轉頭見如煙姑娘在陪我,於是妒忌憤怒之下動起了手。”
“扭打時如煙姑娘也一首在幫我,趙宇心生惱怒起了殺心,故意將我踹至欄軒處,撞倒了如煙姑娘。”
“對對,我想起來了,當時趙宇的確說過這句話。”證人隨著王公子的話回憶,想起了趙宇說的話。
幾名人證言辭一致,趙宇眼見情勢不對,急聲狡辯。
“混亂之中情急之下一句妄言怎可當真?你們誰沒有在與人爭執時說過這種話?”
這……
幾人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
鬱崢翻看手中卷宗,問:“為何之前的卷宗,只有你們看見王浩將如煙撞下樓的證詞,沒有今日所言?”
幾人瞥了面目兇惡的趙宇一眼,嘆氣道:“之前是趙大人審理,只問我們可有看見王公了撞人,並不讓我們提及其他。”
好一個以偏概全,草菅人命。
趙仁賢的罪名又多了一樁。
鬱崢合上卷宗,肅聲問:“蓄意謀害殺人,嫁禍坑害王浩,趙宇你可知罪?”
“不知,我與王浩一樣,都是過失殺人,理當同罪。”趙宇死咬著王浩不放,鐵了心要拉他墊背。
王浩氣的渾身發抖,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寄希望於公堂之上的鬱崢,明察秋毫還他清白。
“卷宗記載趙仁賢審理此案時,王浩拒不認罪,動用杖刑五十,趙宇也按此例用刑。”
鬱崢說完往椅背上一靠,疲憊的揉著額角。
衙差上前押起趙宇,將他摁到刑凳上,實施杖刑。
“不,不,我沒有蓄意殺人,你們不能對我用刑……”
趙宇打小嬌生慣養,飛揚跋扈,從來都是他對別人嚴刑烤打,何曾自己受過刑。
衙差才試探著打了几杖,他就疼的受不了,哀嚎似殺豬。
“拿塊抹布將他的嘴堵上。”逐風下令。
耳根終於清淨了,只剩下板子落在皮肉上的聲響,聽的人暢快不己。
畢竟是曾經的主子,衙差下手並不重,打的甚是敷衍。
逐風看出來了,冷聲喝斥:“你們若是不會行刑,就自個躺好讓我來給你們示範示範。”
行刑衙差聞言頭皮一緊,趕忙加重力道。
末了見逐風一首冷眼盯著,他們渾身冷汗首冒,咬牙用力打的一下比一下重。
五十杖下來,趙宇的後背被打的皮開肉綻,血透衣衫,與當日的王浩一模一樣。
由於堵住了嘴不能喊叫,趙宇同王浩之前一般,硬生生疼暈了過去。
“潑醒,審訊繼續。”逐風吩咐。
雖無公堂審案經驗,但暗地裡也審訊過不少人,且大多都是硬骨頭,比趙宇難纏多了。
是以,逐風和鬱崢並未將趙宇放在眼裡。
一桶冷水下去,昏過去的趙宇被潑醒,背上火辣辣的疼痛,幾乎要了他半條命。
“蓄謀殺害如煙,嫁禍誣陷王浩,趙宇,你可認罪?”鬱崢的聲音冷冽如霜,眉宇間浮出幾絲不耐。
背上火辣鑽心的疼痛讓趙宇明白,他若拒不認罪,定然還要受刑。
橫豎都是死,趙宇不想再受活罪,哆嗦著認了罪。
鬱崢墨眉舒展,沉聲宣判:“趙宇蓄意殺人,構陷王浩,判處斬刑。”
“耳目所不及,思慮所不至。王浩過失致人身亡,判處厚葬死者,徒一年。”
聽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