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澤一個眼神制止,輕手輕腳的抱著她下了馬車。
侯府的下人見狀,紛紛噤聲無聲行禮。
許是走路的動作太大,沒走幾步姜舒就睜開了眼,迷濛軟糯的問:“到了嗎?”
“嗯,你睡你的,無礙。”沈長澤抱著她走的很穩。
意識到自己現下的狀況後,姜舒猛然驚醒,抓著沈長澤的衣襟臊紅了臉:“你放我下來,讓人瞧見多笑話。”
沈長澤低笑:“該瞧見的都己經瞧見了,你現在下來更讓人笑話,還是‘睡著’的好。”
姜舒實在羞的沒臉見人,只得將臉埋在他胸口裝死。
溫香軟玉在懷,沈長澤只盼望回聽竹樓的路長一些。
經過攬雲院時,聽到下人稟報的程錦初迎了出來:“夫君,你……”
‘回來了’幾個字卡在嘴邊,程錦初猶如被一記重拳擊中。
不過半日的功夫,他們就如此親密了?
雙眸驟然一縮,沈長澤斂起唇邊笑意,略有些不自在道:“她睡著了,我先送她回去。”
程錦初沒有搭話,怔怔的看著沈長澤抱著姜舒進了聽竹樓。
她在府中同奴僕周旋,被惡奴刁難,他卻在外同姜舒柔情蜜意。
程錦初握緊雙手,憤怒,嫉妒,不甘……漸漸從心底滋生而出。
她爹犧牲了性命,她陪著他出生入死滿身疤痕。可姜舒呢?她付出了什麼?憑什麼搶走她的夫君。
她不甘心!
終於回屋,姜舒迫不及待從沈長澤懷中下來。
“檀玉,水。”
憋了一路,她急的口都幹了。
檀玉趕忙奉上茶水,姜舒接過一口氣喝了乾淨。
沈長澤在一旁瞧著她,覺得分外可愛。
“侯爺。”平復了心緒,姜舒看著他認真道:“往後不可再如此了,於禮不合。”
“好。”沈長澤沒有辯駁,而是眸光炙熱的盯著她道:“我還有事,晚間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