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做不了。
唯一支撐著她的,便是隔幾日見陸星遠一面。
日子就這麼痛苦難捱的過著,首到蘇柔生下一個病弱的女兒,沈清容又開心起來,精神大為好轉。
可被禁足在這一方小院不得外出,連家書也無法收寄,像是與這個世間斷了來往。
時間一長,沈清容受不住了,時常喃喃自語,忽然發瘋摔打東西,借酒消愁。
她生辰那天,無人為她慶生,她便自斟自飲的慶祝。陸星遠來見她時,她喝的微醺半醉。
沈清容對著陸星遠大罵陸家人,瘋癲的模樣嚇到陸星遠,陸星遠害怕的想要離開,沈清容不讓,拉扯間打翻了香爐,滾燙的香爐磕到陸星遠額頭上,燙傷了指頭大一塊。
自此,陸夫人不再讓沈清容見陸星遠。
與孃家斷了聯絡,被夫家厭棄,兒子也離她而去,府中下人改認蘇柔為少夫人,沈清容徹底頹廢,日日如行屍走肉般活著。
“少夫人快些吧,璟王殿下和璟王妃還等著。”下人見沈清容半晌不動,不由急聲催促。
沈清容猛然回神,眼神陰冷瞪了下人一眼道:“接聖旨總得體面得當才行。”
語罷,沈清容轉身進內室,親自去衣櫥裡拿出最喜愛的衣裳換上,坐到妝臺前讓婢女給她梳妝。
儘管婢女動作麻利,收拾妥當也是兩刻鐘後。
被禁足一年多,第一次踏出院子,沈清容感覺外面的空氣都是甜的,處處景緻都美的令人心醉嚮往。
可還沒感慨完,兩名體格壯實的婆子一左一右鉗制住沈清容的胳膊,粗魯地架著她往前廳去:“少夫人快些吧,讓璟王殿下和璟王妃久等不合適。”
“放開我,我自己會走。”沈清容極力掙扎。
兩名婆子不為所動,快到前廳時才鬆開她,低聲警告:“夫人說了,請少夫人本分些,否則陸家家規不是擺設。”
她是陸家婦,靖安侯府又遠隔千里,怎麼生怎麼死,都由陸家說了算。
這兩年的教訓,足以讓沈清容明白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