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著哈欠走了出來,嘴裡還咕噥著“要不要人睡覺了”,他看見葉昇,問道:“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情啊?”
“出大事了。”葉昇著急的說。
牛二滿不在乎的說:“天塌下來還有牛二我頂著呢,你怕個鳥啊?”
“葉家的那個小崽子今天去了我家那個老不死的家裡,他已經開始懷疑我了,我們必須提前動手。”葉昇說。
“好,你說怎麼辦?”牛二聽說要動手了,眼裡掩不住有興奮的神色。
葉昇心滿意足的從牛二家裡走了出來,他已經和牛二商量好了,今晚子時動手,先殺人,後放火。葉昇正在盤算這自己以後的家產,危險已經向他靠近了,一個黑影悄悄的走到他的背後,一掌砍在他的大動脈上,葉昇哼都沒哼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一瓢冷水潑在了葉昇的臉上,葉昇悠悠的醒來,他動了動,發現自己的四肢都被困得緊緊的。他驚恐的抬頭看了看四周,發覺自己被丟在一個放滿糧食的倉庫裡,倉庫上方吊著一個氣死風燈,在昏暗的燈光中,葉昇看見一個人背對著他磨刀,他的旁邊還有一個女人,正是他的姘頭張娘子。
葉昇聽著嚯嚯的磨刀聲,驚恐的問道:“你是什麼人?把我擄到這裡來想幹什麼?”
磨刀的人轉過身來,正是一臉冷笑的葉思文,葉思文用磨得風快的尖刀抬起葉昇的下巴,兇狠狠的說:“三堂叔,沒想到居然是你在害我,我今天就要你死。”
“我沒有,少爺,我沒有……”葉昇忙不迭的否認。
“還不承認!“葉思文指著張娘子說,“這個**把你們的事情都告訴我了,你還敢不承認。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舌頭挖出來?”
看著鋒利的尖刀,葉昇語無倫次的說道:“我沒有,我沒有,老爺,我要見老爺,老爺會相信我的……”
葉思文不屑的道:“你現在誰也不能見,只有去見閻王。”
“饒命啊!少爺饒命啊!我再怎麼說也是你的三堂叔,你不能這樣對我啊!”葉昇哭喪著臉哀求道,見葉思文不為所動,他又指著旁邊的張娘子,說:“都是她,都是她挑唆的,不是我幹得,真的不是我乾的。”
“你現在知道你是我三堂叔了,你害我的時候怎麼沒念念這點情分?這些話都留著給閻王爺說吧!”葉思文惡狠狠的說,說完作勢要捅了葉昇。
葉昇徹底怕了,哀聲說道:“我不是人,我該是,少爺你饒了我吧!我下輩子做牛做馬還你的恩情,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你饒了我吧!”
葉思文冷笑一聲,將葉昇的衣領抓住,提到一張桌子邊,桌子上早已準備好了筆墨紙硯,葉思文割開綁著葉昇雙手的繩子,惡聲惡氣的說:“想不死可以,把你做的事情全部寫下來,若是敢個跟我打馬虎眼,我立馬就讓你下地獄。”
葉昇見還可以活命,立馬拿起筆開始寫起來,將近一年的事情寫了下來,又在葉思文的威逼下,咬破手指按上了手指印。
葉思文拿起葉昇寫的供詞,快速瀏覽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葉昇早就眼紅葉景的家產了,但是由於他的膽子小,一直不敢有什麼動作,直到有一天在酒樓喝酒的時候遇見了張娘子。
葉昇貪圖張娘子的美貌風騷,把張娘子安置在了自己另外一座宅子裡,和張娘子日日歡歌。後來他和張娘子說了自己的事情,張娘子立馬就挑唆他去搶奪堂兄的家產,又把潑皮牛二介紹給了葉昇,三人一合計,在去年的七月十五把葉思文騙到外面打死,並將屍體丟在了城外乾枯的廢井裡。
後來就是牛二天天去葉家的店裡搗亂,直到葉思文的出現。看到葉思文居然死而復活,葉昇大驚,連忙找藉口和牛二去城外的廢井檢視,結果裡面果然沒有了葉思文屍體的蹤跡。
葉昇不知道他看見的葉思文已經不是以前的葉思文了,還以為是自己一時大意了,沒把葉思文打死,心中懊悔不已。
“你這個混蛋,枉我平時如此待你。你居然敢害我的孩兒!若不是我孩兒命大,發現了你的陰謀,你是不是連我也要一起殺了?”平時溫文爾雅的葉景看了葉昇的供詞,滿臉怒容,指著跪在下首的葉昇,大聲的質問到
“堂兄饒命,堂兄饒命,都是我不好,我一時鬼迷心竅,我錯了,我錯了,堂兄饒命。”葉昇拼命的討饒。
葉景青筋暴露,指著葉昇,說:“饒命?你讓我如何繞你?我這就帶你去報官,讓官老爺們來取了你的狗命。”
“堂兄看在我爹的面子上放我一馬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葉昇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