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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雅說。

“沒複合”席恆喃喃重複了一句,皺眉不解地問,“為什麼呢?沒複合你和我說這個幹什麼?小椰,江旋是不是對你說什麼了?”

“有人認為我兩手抓著不放,對你不拒絕,對前任糾纏不清,”花雅疊著腿,雙手交叉擱在膝前,“我覺得對於這種事情,還是要捋清楚。”

“是誰認為的?”席恆沉聲問。

“我。”花雅淡然說。

席恆一愣。

“我身邊的所有人都覺得你很好,你的確很好,這無可否認,”花雅說,“但我倆不合適。”

“你沒試過怎麼知道我們不合適?”席恆有些急躁,“就因為江旋來找你了是嗎?是,他是你前任,你倆是有一段曾經,可是我也陪了你這麼多年啊”

說著,席恆洩了氣,“小椰,這不公平。”

“抱歉。”花雅輕輕地說。

“一點餘地也沒有嗎?”席恆深吸一口氣,眼眶泛紅地問。

“那應該是沒機會了,”苗禾在電話裡說,“姐姐只要決定的事兒,不會改變的,席恆哥。”

“你能給我說一說他和江旋高中的事兒嗎?”男人嗓音嘶啞,帶著濃濃的疲憊。

苗禾將兩個少年的認識,到不順眼,再到江旋當著全校師生的面兒讀情書表白,到相戀,一起送花麗珍離開,包括對抗周海軍,全部告訴了席恆。

“姐姐是我的救贖,”苗禾說,“他也渴望救贖,江旋雖然莽撞,但我們旁觀者來看,他對姐姐很好,尤其是奶奶去世的時候,他們兩個累得只能相依相靠在醫院的病椅上,他陪姐姐走過了最難的那段時光。”

席恆無言。

“我很感謝你這幾年對他的陪伴,可你知道的,他倆感情沒有硬傷,姐姐的少年最青澀時期被江旋給搶走了,你來得太晚了。”

來得太晚了。

他走不進去花雅的心在此刻終於有了具體的解釋,苗禾說得沒錯,人生中最難忘的年紀,他沒在,所以他陪著花雅回桐縣時,會感覺那種什麼也不知道的無助,甚至和江旋談判,提及過往他會惶恐。

一切敗在他是後來者。

花雅的生日快到了。

月份在夏至那天,6月21號,酒泉的夏天沒有桐縣的熱,還能體會到四季的冷暖,最主要的,冬天能看見雪。

江旋一心兩用,工作的同時,還要緊緊盯著花雅身邊有沒有什麼可疑人員沒,雖然離開了一個席恆,但還有很多個席恆等著,他眼睛得瞪亮了。

而送給花雅的生日禮物,花了將近兩三個月才辦下來,他差點兒以為會錯過生日日期。

至於席恆的事兒,花雅是不可能主動給他說的,是他收到了席恆的簡訊。內容很短,就一行字:希望你能讓他天天開心。

男人的第六感,他的競爭對手退出了。

江旋並沒有因此洋洋自得,只是在想,該做到如何程度才能比得上席恆的退出,再說直白點兒,該做到什麼程度才能配得上花雅給出的這一次機會?

這段時間是西部計劃的重要時期,他配合著上面要求帶領大學生下鄉,一早趕去,晚上才趕回來,一直忙到花雅的生日,他直接把所有事情推給他的書記去做了。

花雅對自己的生日不太感興趣,要不是江旋提醒,他都忘了,今天還是他值班,下午有場手術,全部結束後已經九點了,給病人打完病例過後,電話就閃了過來。

“快下班了嗎?”江旋問。

“嗯,馬上。”花雅打著字回。

“我在住院部樓下等你。”江旋說。

“好。”花雅說。

收拾好下樓,江旋那輛rs7和夜色融為一體,看到他下樓,摁了摁喇叭。

上車後得到的第一句就是,“生日快樂,小花醫生。”

“謝了。”花雅繫好安全帶說。

“回家吃,”江旋說,“菜和蛋糕都買回來了。”

花雅看了他一眼。

“怎麼了?”江旋打著方向盤,莫名地問。

“就這麼替我決定了?”花雅問。

“外面過著沒意思,”江旋說,“自己做得還乾淨。”

回到家,江旋直奔廚房開始倒騰起來,大聲說,“冰箱有切好的水果,餓了就先拿出來吃吃墊一墊。”

花雅應了聲。

他開啟冰箱端出水果,坐到沙發上回復今天沒來得及看訊息的手機,於佳闊他們和苗禾前一個小時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