佗先生助我逃脫那裡,輾轉反側,我漂泊涿縣,天寒日凍,最後被老師子幹先生收留”
“難怪”戲志才點頭,沒有想到皇甫岑竟然同張角有著這麼深的交集,難怪說起太平道的每個統領,對他們的評價都很準確而且,在河東,皇甫岑見到華佗還那麼熟悉,原來是當年有過救命之恩
“我同張角的感情非同一般,恩怨也諸多,但利大於弊,我這身馬術武藝,幾卷兵書,天下大事,皆是他所教”
“張角其人竟然如此不凡?”戲志才大驚問道
“嗯”皇甫岑點點頭,笑道:“他的理想同我們都不一樣”
“不一樣?”戲志才搖搖頭,反問道:“他的天下大同,可能實現嗎?”
“也許能,也許不能”皇甫岑搖頭,回道:“但是我很清楚,在時下的大漢決然不能”
“嗯”戲志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南陽之敗,絕對不是朱儁同皇甫嵩的用兵有如何的高明,實在是黃巾軍已經失去了當地百姓的民心,他們無度的燒殺掠奪,已經讓人們意識到他們巨大的破壞力,所以,就再也不會有人支援他們”
“民心啊民心”戲志才抬抬頭,反覆呢喃幾句
“這就是當年我跟他們說過的那句話,‘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戲志才搖搖頭似乎想出了什麼,抬頭望著皇甫岑,問道:“你說他們能起事是因為他們檢討自己才會興起,因為疏忽從而滅亡?”
“嗯”皇甫岑點頭道:“農民起義有一定的劣根性,亦如光武先帝的綠林、赤眉起義,皆是因為領導階層自身的目光短淺造就了起義的失敗”
“可高祖……還不是一樣?”
“可是他有識人之明,重用良臣猛將,重用寒士,蕭何、曹參、陳平、張良等人才會有大漢四百年的基業”
“哦”戲志才腦海之中想了想,似乎消化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