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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上的只青瓷杯摔得粉碎。

唆魯禾帖妮道:“兒子替你擔心,你怎麼如此不講道理。”

本王必須怎能樣說,你們才滿意意?

“父汗,襲擊伯父這麼大的事,你都一直瞞著額娘和家人,卻同那些不中用的奴才們一起幹傻事,如今大汗已經登基,你卻依舊一意孤行,難道你就不想給家人留條活路嗎!”

“好小子,如果不是你救了窩闊臺,本王……。”拖雷滿臉通紅,氣咻咻地逼視著蒙哥,可話說到一半,已覺得不妥。

“兒子這樣做,也是為了你脫罪,你怎麼能這樣說蒙哥!”唆魯禾帖妮憤怒了,這是她第一次直接向這位四爺發火。

“可……”拖雷理虧地有些口吃。

“父汗,你理智些吧,你出事後,額娘一直默默為你奔走,你為什麼就不能聽聽家人的意見。”蒙哥跪在地上抗辯著,他的眼中溢滿淚水。

“本王想理智,可我早就走的斷頭路,現在只剩下殺剮、囚禁一條路了!”也許動了情,他見蒙哥跪在地上,心裡有些感動,嘆了口氣,“起來吧,我讓你接你三伯父,對不住你了,額布這一生悔不過來了。”

唆魯禾帖妮哭著去拉蒙哥,卻沒有拉動,蒙哥含淚對拖雷道:“父王,俗話說亡羊補牢,猶未晚矣,一錯再錯,天不能救。你是伯父的親兄弟,當過監國,是做過大事的人,兒子不該說你,但兒臣覺得父王越走越遠,再不停手,長生天都不能饒恕。”

“你以為本王還有生路?”

“怎麼會沒路,向大汗認罪,這就是生路。”唆魯禾帖妮反駁道。

“人家早安了心,恨不得砍了本王項上之頭,你們不過是在做春夢罷了!”

蒙哥泣道:“三伯父不是那樣的人,他一言九鼎,曾承諾過只要額布住手,就不傷害你。”

“他講這話時,還不是大汗……自然想拉攏人,現在刀把子掌在他手上,你還迷信他的鬼話,他是絕對不會放過我的,我估計很快就會有人來抓本王!”

唆魯禾帖妮瞪著拖雷一眼,銀牙一咬,些道:“大汗既派人送你回來,怎會還抓你,都是你自己瞎琢磨的?!”

“等著瞧吧,你們都會看到我是如何上法場的……”拖雷悲憤地道。

外面腳步踏踏,忙哥撒兒推開議事大帳,進來稟報道:“四王爺,胡土虎大人來了,說是要宣大汗旨意!”

“看,怎麼樣?老三迫不及待了,才幾天呀,就準備對我下手了!”拖雷氣急敗壞地癱坐在軟塌上。

蒙哥有些愕然站起身來,唆魯禾帖妮止住淚,對忙哥撒兒命令道:“讓大斷事官進來吧。”

大斷事官胡土虎進了大帳,這是令人尷尬的一瞬間,過去胡土虎與拖雷家關係很好,可今天他是奉旨抓捕四王爺。他見唆魯禾帖妮和蒙哥都在帳內,拱手道:“四王妃、少王爺也在這,微臣是奉旨而來,是請四王爺去斷事官衙門的。”

“為什麼?”蒙哥道。

胡土虎眼睛閃著晶光,帶著笑道:“少主子應當知道,旨意上未叫臣言,臣只能說,四王爺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接受訊問,還是免不了的!”

唆魯禾帖妮見胡土虎來得突然,身後跟著幾個帶刀怯薛,忙從紫檀炕桌上取過一隻銀碗,加了一勺炒米、幾塊酪旦子,提起銅茶壺,在碗內倒進蒸騰熱氣的奶茶,遞了過去,說:“大諾顏,請稍坐,再急,喝杯茶也誤不了差。”

胡土虎立住腳,推開茶碗道:“王妃莫忙,不是在下不留情面,旨意催得急,不是我說了算的事。”

唆魯禾帖妮放下碗,賠著笑道:“胡大人案子嚴重嗎,有無轉圜之地?”

胡土虎略作難色道:“大汗降旨審訊四爺,嚴重不嚴重,這話王妃該問四王爺。”

拖雷見胡土虎公事公辦,竟然不肯買唆魯禾帖妮的賬,全身血往上湧,立著眉,瞪著眼,嘴唇有些發抖,向著四王妃,吼道:“你不用再問,胡土虎是奉旨辦差,本王去就截了,大不了就是個死……”

說著拖雷從榻上忽地站起,對著胡土虎道:“本王跟你走,前邊帶路。”

胡土虎見他惱了,望著唆魯禾帖妮抱歉地道:“四王妃,四爺怕一半日回不得家,大妃定時派人送餐吧。”

唆魯禾帖妮見四王爺起身往外走,也覺得這是一番生死離別,眼睛已經紅了,怕夜裡風大,忙取過一頂棲鷹帽戴在拖雷頭上,又將一襲青狐皮袍子給他披上,

又與蒙哥跟出了門,眼看胡土虎和幾個帶刀怯薛押著拖雷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