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不會掉餡餅。
李一這個餡餅偏就砸到了我的頭上。
他三顧茅廬上門請人,是誠意。
查清我的老底,叫謹慎。
找到劉福當說客,算精明。
從公主廟山上把那塊鐵牌子弄出來,顯的是背景。
做人貴有自知之明。
我現在是有點名氣,打的也是立起梧桐樹,招凰引鳳的主意。
可李一這個鳳凰本錢太足了。
他有這個本事,在外面能找到的能人多的是,怎麼就一腦袋紮在門頭溝拔不出去了?
門頭溝這地方活的洋鬼子都不常見,他給我拉來個半死不活的,還整個南洋降頭術讓我破,這後面要是沒貓膩,我“金”字扣下來倒著寫。
我翻著倍的往上加錢,就是在試探李一。
這哥們兒掏支票的行為很霸氣,最後給錢也確實沒還價。
可我每次加價,他每次都肉疼,這就不對勁了。
氣質這東西是成長環境、生活習慣造就的,裝不出來。
李一的氣質頂天了也就是個安分守己的大夫,配不上他顯出的能耐、辦事的魄力,只能是個前臺跑腿的。
我用一桶牛糞灌出來個大洋妞降頭師。
李一還叫出了大洋妞的名,這還有啥說的?
我等著他們在院
裡吐的差不多才進去。
“,……你雜知道我在外頭貓著呢?”
大洋妞的國語說的順溜,卻帶著股大東北的玉米碴子味兒。
我拉著小凳子霸在大門前坐下來,笑著問她:“麗薩是吧?你先告訴我搞這麼多玄虛,到底有什麼目的?”
“玄虛是啥?”麗薩傻乎乎的問我。
李一在旁邊解釋,“就是問咱們為什麼騙他。”
麗薩白了我一眼說:“你們這些華國道士就是不會好好嘮嗑,是我先問你的,你得先回答我的問題。”
“這是我的地盤,我最大,我說了算。”我架著二郎腿,抱起了小白狗子。
“姑奶奶讓你知道知道誰最大!”
麗薩挺起了胸,一對前大燈比高大梅都壯觀,顫的我眼暈。
“啪啪——!”
她抬手拍了兩下巴掌。
“旺旺旺——!”
劉福、趙軍、李一還有那個剛甩掉一身黃毛的洋鬼子,突然就趴在地上學起了狗叫。
麗薩得意的掃了一圈,看到我和狗寶兒一點事都沒有,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
“,……你怎麼沒中我的狗降?”麗薩朝我衝過來。
“嗚——”紅姑喉嚨眼裡憋出一聲悶吼,微微抬起了腦袋。
麗薩嚇的愣住。
我揮手一抹菇妖粉撒出去。
麗薩瞬間失神、雙目迷離,已經陷入了幻覺中。
“放肆!”我猛的站起身對著麗薩一聲大吼。
她嚇的跪坐在地上。
我從後腰拔出剝皮刀,一步步朝麗薩走過去。
“魔鬼,你是魔鬼、撒旦……”麗薩整個人縮成了一團。
我用剝皮刀在她手指上劃了道口子。
她呆了半天才緩過神,試探著問我,“你剛才對我用了幻降?你還會解降頭,難道你也是個降頭師?”
“你有同時給這麼多人下降頭的本事?”我指著麗薩身後問道。
李一、趙軍、劉福還有那個洋鬼子已經擺脫了麗薩的狗降。
他們從地上爬起來,又陷入了各自的幻象之中。
我擺弄著剝皮刀問麗薩,“最後一次機會,你要不回答我的問題,我就……”
麗薩連連擺手,跳著後退大叫:“我說,你比我厲害,你最大!”
我背過身揉了下胸口,心裡暗想:“還是你的大。”
麗薩被我出手震懾出,把他們來找我的目的講了出來。
如我所料,他們背後確實藏的有故事。
不過我沒想到,這會是個愛情故事,李一還是故事裡的男豬腳。
李
一大學的時候,在醫學院談了個獅城來的留學生女朋友叫陳綺思。
倆人在學校裡感情深厚、你儂我儂,約好了畢業就結婚。
沒成想倆人畢業之後,陳綺思突然人間蒸發。
李一想盡辦法找陳綺思,也沒有一點訊息。
直到半個月前,李一被麗薩找上門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