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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有三到四次大的搶掠,”周容浚不用思索,就把邊防的地圖畫了出來,畫給周文帝看,“這幾個地方是往年最易被搶奪之地,兒臣已經讓人放出訊息,說會派人保護今年的市集,但我已經讓邊境司知會商販,今年不開邊境,等我把他們打服了,再讓他們交易。”

“他們會上當?”

“我叫兵卒假扮商販。”周容浚淡道。

周文帝笑了起來,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想等他此舉成功了後再說。

“開春後,我叫他們開春市,到時候我也到西北了,會盯著他們。”屈奴國的牛羊馬,珍貴的木材,烈酒,精鋼銅鐵,出產較高的貓眼石和各色寶石都是他們要的東西,周容浚也沒想長久關閉邊境,杜絕與屈奴國的來往。

西北一地,居半貧窮,而面臨屈奴國的一半繁榮,也是因面臨卞京在後面當陣守著,與屈奴國常年的交易往來,一年年去西北討生活的人越來越多,西北主城十戶人家,六戶是商戶,六戶人家中,必有一戶是江南一帶的富戶也及不上的大戶人家,這些人這些年把西北主城建築得越來越繁榮,有小卞京之稱貸,而西北也因小卞京的繁華佈防也越來越嚴密,這也是西北一線一直防得密不透風的原因。

雖然西北的總軍權,兵符都在他手中,但周文帝這些年一直在卞京顧大局,西北兩家從他手裡得了利,所以老實得很,司家乃家中世族,司家主族全押在了京中,相對也是老實,只是他只能坐鎮京中,西北被這幾家牢牢把守,這些年來,他也是鞭長莫及,只能任他們吞噬西北一年比一年巨大的財富。

周文帝在等他的皇子們長大後,也是每隔兩年都派皇子去西北過一段,也有敲打西北三家的意思。

而西北之地,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都去過之後,只有四皇子才從西北立了勢回來,帶回了周文帝一直想看到的結果——這從而也導致了周文帝這些年對他的扶植。

他需要一個強勢的兒子,但兒子強勢是強勢,但太外露,性子完全不像他,這也是周文帝一直頭疼的問題,他需要一個強勢又圓滑的繼承者,而不是一個強勢得只會逞兇鬥狠的蠢兒子。

但也許可能他對他這個兒子誤解太深,所以當他表現出他狡猾的一面之後,周文帝往往都是好笑又驚訝,也是覺得這些年他能在眾多皇子中獨樹一幟,無人能比,確也是他自己能力所致,其中沒帶太多運氣。

“今年我會多抓幾個人,讓他們多拿點東西來贖,這次就不與他們討價還價了,您看如何?”說起正事來,周容浚的話就要多得多,說話的速度也要快得很,讓人看得出他的全神投入。

“朕看,可以。”周文帝點了頭。

這幾年屈奴太不像話了,他也是想借機再重重敲打一次。

“我會施計抓幾個頭目。”小兵小卒換不了什麼東西,周容浚打算在他沒到西北之前,多做件事,也好讓西北城的人和屈奴國的人,再加深一下對他的印象。

他不是過去當閒散王爺的。

“你看著辦。”周文帝就又笑了起來了。

他喜歡跟他這兒子談西北的事,不憋屈。

所以這軍權,他給的心甘情願。

**

廢太子的事,周容浚沒有過多過問,這事,最憤怒的應該是他父皇,而不是他。

柳貞吉在收到裘閣老的請帖之後,看到她家王爺要去賞梅寫詩作畫,知道他要做這麼文雅的事,她樂得合不攏嘴,那天還特地給周容浚準備了套文衫,被周容浚一瞪眼,又老實地為他換上了王袍。

“文袍多俊雅呀,為何不穿?”柳王妃給他換王袍的時候,嘴裡還是免不了嘀咕。

“給世子換世子服。”周容浚不想理會她,吩咐丫環給嘴裡啃著果子的世子換衣裳。

他這兒子,成天跟著他娘,也快把他孃的壞毛病都學到了手了,周容浚打算以後他出門,能帶上兒子就帶上兒子,免得跟著她盡學些男人不應該有的毛病。

柳貞吉也確實是個最會投機倒把的,周容浚嫌她帶著兒子學會了吃零嘴的毛病,她也不跟他說小孩子都愛吃點零碎東西,只是喜滋滋地道這般也好,以後也沒人跟她搶好東西吃了,一點也不介意他家王爺口氣中的嫌棄之情。

其實她被損兩句也無事,回頭見著好吃的好玩的,他第一個想起就是她。

周容浚身穿紫黑王袍,抱著穿了同色世子服的周裕渝上了馬。

周裕渝什麼事都愛做的,這上了馬也不怕,還去夠他父王手中的馬鞭要揮鞭。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