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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哥。”柳貞吉歡喜一福,在他身旁落座。

周行言看她那還是小姑娘作派,沒有一點王妃的端莊尊貴的氣派,想來他四哥就喜歡這種沒腦子沒心思的小姑娘,簡單幹淨得一眼就能望穿,不由揶揄地朝他四哥擠眉弄眼,暗示他這小嫂子可真夠單純的。

柳貞吉只瞥一眼,就瞧到了周行言的怪模怪樣,她當沒看到,就去桌上拿黃橙剝,剝了就笑嘻嘻地給周行言,樂得周行言起身朝她連打了幾個揖,道了好幾聲多謝嫂子。

這次別說是周行言沒看出什麼來,即是周容浚見她樂呵呵,無憂無慮與弟弟說話的樣子,也沒覺出什麼不對出來,頂多心裡覺得哪兒有點不對勁,怪不踏實的。

但到底,還是有些變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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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不動聲色,柳貞吉絕不比她身邊的哪個人差,她來這個年代這麼久,一直都是她在看著身邊來來去去的人起高樓,宴賓客,再見樓塌……

別人家的,自己家的,看了她個眼花繚亂,卻從沒讓人看過她太多的起落,哪怕柳家要倒,她就算最後力挽狂瀾了一把,那絕大部份的眼光也是落在了周容浚身上,而不是她身上。

她本質上,還是那個獵人。

做什麼事,無論好壞,都會不著痕跡,不給人把柄。

所以她對周容浚也沒什麼變化,沒有突然之間變壞,但也,確實沒再好下去了。

而且她把王妃的本職工作幹得相當出色,她把趙大夫人與趙童氏弄在一塊觀察了半天,隱約之間覺得她們沒見過,但也不是那麼陌生,總有點什麼牽連,所以她也把這發現毫不猶豫地告訴了周容浚。

周容浚再三考慮過後,便止了把趙童氏推開刑堂上當證人的決定。

這時,七王爺已經離開了京城。

這晚夫妻房事過畢,周容浚抱著懷裡打著哈欠的人道,“老七說的那個緋緋是隴南守將司飛,她本名司緋緋……”

那個牛逼斃了的周朝唯一的那個女將軍?才打勝仗的那個?

柳貞吉這哈欠打到一半,都不好意思打了,眼睛睜得老大,內心無數條草泥馬跑過——老天爺,這男人連女將軍都能泡到手?

周容浚低頭,見她瞪大眼,眉頭不由皺了皺,“她現在與我沒什麼關係了。”

現在沒什麼關係,那就是以前有關係了?

這真是讓她想騙他們之間沒有過關係都不行。

柳貞吉無語,根本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她還自覺是生存技能一等一的獵人呢,但在那種上馬打仗的女將軍面前,剎那間她覺得她弱爆了。

“三年前我回京後就沒了。”見她還不說話,周容浚剛因性事而懶散的表情有些不快了起來,“你聽到了沒有?”

大爺又不高興了。

比他更不高興的膽小鬼只好乾笑了兩聲,點頭道,“知道了。”

周容浚就著明亮的燈火一直在看她的臉,她臉上的神情一點一滴都沒放過,見她笑得敷衍,那種不對勁的感覺越來越明顯,於是,他眉頭就越皺就越深。

那樣子,憂鬱得不像白日橫行霸道的獅王。

柳貞吉看到了他深鎖的眉頭,她知道他是在意她的。

但她確實心裡不舒服得很——非常,非常不舒服。

但這種事,她也不好說出口。

周容浚一直在看她,皺著眉頭一臉等著她繼續說話的樣子,柳貞吉在心裡扁了扁嘴,臉上無辜地眨眨眼,道,“那你以後可別招她了,我打不過她的,她好厲害,我娘說,她一個人能對付十個男人呢,我……”

她伸出她的瘦胳膊給他看,“我這樣的,打不過她,你可千萬別娶她回來,我對付不來。”

這事,她還是有點要求的,她雖然不會把不舒服說出口來,但那女人可真不能進門——她這種貨色,那點本事也就夠殺殺小怪,大怪可千萬別來,她還沒修煉到那境界。

“你不高興?”看了她許久,一直沒說話的周容浚看著她問。

柳貞吉又幹笑了兩聲,覺得這事她應該表現得太明顯了,沒法掩飾,所以乖乖地點了頭,很誠實地道,“怪不高興的,她真的有七王爺說的那樣美嗎?比我漂亮很多嗎?”

說著她都覺得有點鼻酸想哭了,她來這世道,最頂用的就是這張臉了,長得有多好看她就不自誇了,可趙家的那個小姑娘不比她差就算了,連個打仗的女將軍都要比她好看,這讓她怎麼活啊?

聽她說著都抽泣上了,周容浚瞬間都想砍那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