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的百日紅後,如若不是趕來的萬皇后救急,他氣得差點在宮裡就把周容浚打死。
而周容浚完全不知悔改,也不承認自己哪裡有做錯,所以對周文帝的暴跳如雷不以為然,也不在乎能不能參加他的四十壽辰大典,當夜讓下人收拾了下,帶著柳貞吉就去了崑山那座耗子都不願意去打洞的行宮。
☆、第60章
因走得匆忙,來不及收拾太多東西;柳貞吉指揮著丫環帶了足夠多的衣物;別的就來不及打理了。
長殳留在了府裡打點王府,小果子跟在了他們身邊。
俞飛舟帶了護衛隊跟在了他們身後。
等出了京城;行了一日路,副頭領帶了近五十的人馬過來會和,他們一隊的護衛到達了百人之多。
看著井然有序的百餘護衛,再看看他們個個都是武林高手的身姿與氣勢;柳貞吉突然覺出了點不對勁出來,揪著獅王爺的衣袖就問,“爺,您這是自個兒想走吧?”
看這架勢;根本不像被趕去行宮受冷的皇子。
“好好說話。”周容浚拉過不斷往外探頭,前後看人的王妃坐身上,警告地拍了下她的背。
“咱們絕對不是去受苦受難的。”柳貞吉很肯定地道。
馬車外,俞護衛那指點江山,吩咐眾人做事的樣子,讓柳貞吉打消了想扮苦情花的念頭。
她本來還想在這流放的路中,寫幾行哀哀悽悽的酸詞傳到京城去,就像以前被流放的達官貴人,詩人詞人所做過的那樣,宣示一下存在感。
看來,是哀悽不起來了。
“誰告訴你去受苦受難的?”
“你說耗子都不願意去打洞!”
“那是。”
“哪是!”沒見過太大世面的柳貞吉激動地指指外頭,“我聽俞護頭叫人去買米買肉呢,一給就是給一萬兩,我孃的大莊子一年才掙這個數。”
“不也得過去收拾?”周容浚靠著軟靠背,淡淡地道,有這麼一個人成天跟他大驚小怪也好,不寂寞。
“那咱們要去多久?”柳貞吉抬頭親了親他的下巴,問,“為啥要走啊?”
“亂,去躲躲。”周容浚淡道,“父皇壽辰過後,司馬案就要審了,由太子主審。”
“呃……”
“我避開,對誰都好。”周容浚摸摸她細滑的耳朵尖,“對你們柳家也好,太子看在我主動避開的份上,許是會給我這兄弟一點面子。”
“哦。”
“再說,父皇也確實看我不順眼,現在不走,難不成還真在他面前礙他的眼?”周容浚笑了笑,“還不如找個地方,我好好休息一陣。”
“哦?”
“所以,咱們怕是要一兩年才回得去了。”周容浚說到這眯了眯眼,“也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