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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就是一桶大醋向她潑來;酸得她五臟六腑都是疼的;她忍不住扁嘴嘀咕;“我呢;我呢……”

她可是王妃;把她放哪了?

她斜著眼看著他,一臉委屈。

周容浚好笑,捉過她的手;把她拉了過來坐在旁邊;又把她扁的嘴狠狠地摁了下去,道,“你不就是我王妃?”

“你知道就好。”就算他知道,柳王妃還是覺得心裡特別不舒坦。

任誰自個兒男人老被別的女人惦記,而且惦記的人比她差不了多少,哪還能吃得下喝得香的?

柳王妃心裡不痛快,這種事,她向來不藏著掖著,她這人吧,真堵她心的事,從來就不怎麼忍得住,免得把自己憋死了得不償失,所以她很認真地跟周容浚道,“我心眼很小的,多小你已經知道了,我娘吃醋就是弄死小妾,多花很多錢,皇后娘娘吃醋就是絕不讓皇上過一天好日子,你要是讓我不痛快,我決定把這些都學會了,到時候看你怎麼辦。”

說完覺得說得不太全,又道,“渝兒和安兒是無辜的,我們生氣,就不要涉及到他們身上了,要對他們都好好的。”

周容浚是真笑起來了,問身上小世子,“你覺得如何?”

才認識兩三個字的小世子周裕渝哪聽得懂他們的說話,但一路看煩了他娘那張板著的臉孔了,這時候他覺得她說什麼便是什麼,於是那頭毫不猶豫一點,道,“娘說得極是,說得甚好,吾等甚是贊同。”

周裕渝被皇帝獅王帶在德宏宮太久,字都沒學會寫,那官腔已經說得那叫一個溜。

“那就是了。”周容浚喝了點酒,溫水一泡,酒意有些氾濫,身體也有點乏,把兒子送她懷裡,在水中舒展了一下修長的軀幹,道,“把他洗洗送上去,叫許師爺帶他玩會。”

他沒打算走聯姻的道,曾經也與她保證過,那些話,他不會說第二遍,隨她怎麼認為了。

見她還扁嘴,他搖了頭,“趕緊的,送出去趕緊回來。”

柳貞吉這時還沉醉在醋波里,過了好一會,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那奇厚的臉皮也有點紅了,把白嫩的小獅王放水裡揉搓了好幾遍,在小獅王大笑著還要與她打水仗的時候,周容浚沒忍下,大手一揮,把兒子抱了上去,拿大袍包了,送到了門口,把他交給了守在門口的下人。

再回來時,正看柳王妃正東瞄西瞄想找地方躲,他嗤笑一聲,下了水,朝岸上的人挑了下眉,“你躲哪兒去?”

柳貞吉想了又想,覺得要是不依他,他報復起來手段更為激烈,猶豫了幾下,還是下了溫泉盡夫妻義務去了。

**

周容浚沒舉薦的人,周文帝也沒動,把支援李相的兩個閣老用榮寵閒賦在家後,也沒往上提人。

十二閣老,常年能進居德宮的,只有十位了。

裘家,劉家帶人找過周容浚後,發現他也不那麼好打動,這想法就多了去了。

換個王爺,有這麼些個機會,也就從善如流了。

可西北王不,這就引人深思了。

想得深一點的,就想著,除開聯姻,要付出點什麼,才能讓他來拉攏他?

有一些人,已經想上週容浚的船了,可他們想上的時候,發現就算是他們願意站在他身後,就算他們夠資格,西北王也不是那麼願意要他們。

李相的風波之後,周文帝把江南最大一個州的知府秦了東提上了京,不日上朝,被封為相,之後就是朝休。

周朝人民又有了新的宰相,皇帝痛痛快快地休了朝,讓朝臣都顧不上想西北王在想什麼了,李家保全了李相之後到底會作何打算,還是廢太子沒死又活過來的事有多折騰,他們只顧得了去新的宰相府,拜訪這位突然上來了的宰相,探探他到底是何方人物。

即便是柳貞吉,她也僅是在周容浚的嘴裡聽過這秦了東的名字一次,起因還是他從江南送回來給她做衣裳的布,還是出自這位秦大人所管轄的領地,所以冷不丁聽到新丞相是秦了東,她奇怪了,私下問他,“他是你的人?”

周容浚被她這麼一問,笑著把人抱到懷裡,笑了好幾下才道,“不是,是父皇的人。”

他也想有那麼厲害,讓宰相也是他的人。

可惜他現在還做不到這點。

秦了東是他父親養著的暗樁,就等著來當宰相的。

“哦?他很厲害?”

“嗯。”

聽他還應了聲,柳貞吉不由對那位新宰相多重看三分了,“怎麼個厲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