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婚禮的進行,初次可以放過他,這次卻是萬萬不能容忍。
“賊子,你拿命來吧!”
說話的乃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女人,看她身高丈二,四方大臉,面板黝黑。如果有了鬍子,能與張飛比美。
正堂之中的正座卻是坐著一位滿頭銀髮,雍容華貴的老夫人,想來便是薛丁山的母親。而此女便是站在薛老夫人身後的兩女之一,聽說薛丁山已有兩妻,一名竇仙童,一名陳金定。其中竇仙童貌美如花,而陳金定卻是男人般孔武有力,顯然發話之人正是薛丁山的次妻陳金定。
陳金定性如烈火,聽得屠無害兩次打擾婚禮的進行,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氣。大罵一聲之後,從人群中跳出,揮舞著巨大的拳頭便向屠無害攻去。
“哼!”
屠無害一聲冷哼,身形不動如山。體內的鎮魂塔直接替代了他的身體,他的身上冒出了妖豔的紅光。整個面板也變成了琉璃紅色。
陳金定力大無窮,雙膀一擺,足有數千斤的力度。但在這鎮魂塔面前還是不夠看,她用力越大,反彈的力量也就越大。陳金定的拳頭轟擊到鎮魂塔的本體之上,反彈之力使得她向風中的落葉一般飛起,口吐鮮血,連退數丈,才摔倒在地。
大廳中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在陳金定退後之時,弄的大堂一遍混亂。所幸其中有不少的高明之士,在躲閃之時也順手抄起了身邊的人,這才沒有造成損傷。
“姑奶奶要殺了你!”
陳金定咆哮如雷,雙臂一撐,站起身來。雙拳緊握之下,兩隻手臂瞬間變得粗壯,便連衣袖也給撐破了。再看手臂卻變得有兩尺多粗,便如鐵鑄一般,散發著金屬的光澤。陳金定一動之間,大廳內呼呼做響,所過之處,鋪在地上的青石板全被踩裂,整個人便如人形猛獸一般充滿著暴虐。
“金定,住手!”
便在陳金定將要到達屠無害身前之時,被薛老夫人發話喝止。陳金定聽婆婆說話,不敢不聽,站在那裡喘著粗氣,狠狠的看著屠無害。
薛老夫人離座起身,她身後的竇仙童連忙扶住她,緩緩的走到了屠無害的身邊。
“這位道長,卻不知小兒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你要三番五次的阻止婚禮的進行。”
屠無害看老夫人義正辭嚴,也不想別人誤會自己:“在下與薛兄素未謀面,連交情都沒有,豈有得罪之理。”
“即然如此,你為何要阻止婚禮的進行。”
“老夫人,小子說過,是來送禮的,這禮物還未送到主人手中呢。”
薛老夫人聽屠無害口口聲聲說前來送禮,心中的焦急之情稍緩。只要對方不是真心來搗亂的便好。商議道:“這位道長,吉時將過,是不是等婚禮辦完之後,道長再送禮才好。”
屠無害已勢成騎虎,雖然見老夫人白髮蒼蒼很是可憐。但卻無法,只能硬起心腸道:“主人未收下禮物,怎能拜堂成親。”
“老太君,我看這小子就是來搗亂的,還是讓兒媳把他打成肉醬吧!”
薛老夫人還未發話,又從人群中傳來的陳金定嗡聲嗡氣的聲音。
“閉嘴!”
薛老夫人怒目斜視,狠狠的瞪了陳金定一眼。別看陳金定孔武有力,可在老夫人的面前卻如同小貓一般聽話,馬上把嘴閉上。同時用力咬住雙唇,生怕一小心又說出什麼讓老夫人生氣的話。
薛老夫人滿臉帶笑道:“即然道長要送禮,那便把禮物拿出來吧。免得誤了吉時,對新人不好。”
“好!”從開始到現在,就這一句話有用,如果老夫人早點出來的話,自己也不會與陳金定糊里糊塗的打這一架。想到這裡,屠無害便從懷中把那玉環取了出來。
“啊!”
玉環剛一出手,樊梨花便驚叫一聲,搶上幾步,用顫抖的聲音道:“這位公子,這朱雀環你是從哪裡來的。”
屠無害心中大定,只看樊梨花的表情,便知道她認出了這隻玉環,心中更加有底。開口道:“有人把這玉環交到我手,讓我交給姑娘。”
樊梨花看著玉環,伸出纖纖玉指,便好似要撫mo那玉環一般。可剛碰到玉環之時,便又把手縮了回來。再看她的表情平靜,顯然已經恢復了威靈候的風彩。
“道長,能否讓我仔細看看這玉環。”
顯然對方是想要驗貨,屠無害伸手把玉環遞給了樊梨花。樊梨花接過玉環上下端詳了一番後,開口問道:“這位公子,家師把朱雀環交到你的手中時可曾說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