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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直接來到了北京,在語言大學附中學漢語,租下了學校裡的專家樓。因舉目無親,透過一個患友陸玉兒,聘用了包括玉兒在內的四人做了保鏢。後來她去了一趟海濱市,在木薇的建議下,用投資簽證的形式,定居在北京,等待一張永久性中國綠卡。所謂投資簽證,是她在學府路買下了一幢別墅,辦了一家公司,用不著做經營什麼生意,但各種費用照章上交,對一個破落的富翁後裔,她不在乎這些費用有多大,她想做佔木傑的女人,當務之急就是先拿來到中國綠卡,攻破語言障礙。

說到玉兒是阿佔娜拉的患友,這裡又有一個格外的故事兒。八個月前,她軟禁在北京,受國際刑警卡爾的審查,期間,她結識了一位“足球流氓”,不用說,這“流氓”就是玉兒。在一次甲丙比賽中,由於一位黑哨包庇了其中一個隊,使場上比分成了六比零。玉兒隨一幫不相識的人憤怒了,那幫人點火燒了一輛小車,發洩了群憤不滿,等警察趕來時,肇事者沒了蹤影,玉兒還在那裡充當著演講者,為這次行動拍手稱快。警察帶走了玉兒,事情弄清楚後,雖然她沒負刑事責任,卻還是捱了學校留校察看一年的行政一刀。就在臨畢業的那陣,玉兒學校的招待所住進了一位跟她一樣未成年的外國女孩子,她奉命每天給那女孩子送飯。她知道能住進那個招待所的人都不簡單,要嘛是犯了事的外賓,要嘛是當官的犯了經濟案。這些人除了不能與外界有聯絡之外,在招待所可以享受其它的貴賓待遇。就這樣,一個足球流氓,一個受審的外國女孩,志趣完全不相同的兩個人,被組合在了一起,成了患難之交,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巧合,是生活的一種喜劇,錯誤的地點,錯誤的角色,卻交織成一個青春之夢的漩渦的渦心……

也許正是這種渦心,阿佔娜拉很信任玉兒,連自己的公司,命名為“國際佔木娜拉實業公司”,都交給玉兒操持,甚至在解聘浮燥的雄偉的問題上,阿佔娜拉也採納了玉兒的意見。

此刻,阿佔娜看到了這副情景,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她不再是過去那個剛到中國的小阿娜拉了,小聖靈集團的毀滅,洪飈集團的完蛋,還有自己沒完沒了的被審查,這些都如夢幻般的發生了,經歷了,她仍是那麼純潔,卻不再是那麼幼稚了。

玉兒首先看見了阿佔娜拉,扭頭欲言猶止。

阿佔娜拉說:“你們是一對戀人?”

玉兒先低下了眼簾,後坦然直視她,說:“是,以前不曾有過這種感覺,而當某件事突發時,這種感覺就清晰了。”

阿佔娜拉何曾沒有這方面的感受?她問雄偉:“你也有同感嗎?”

悲痛中的雄偉先一楞怔,然後報以一個溫柔的微笑,沒有說話,可是,在場的人相信了,他倆此刻的心靈,一下子相通了。

阿佔娜拉對玉兒說:“能告訴我,使你們產生共鳴的突發事件嗎?”

玉兒遞給雄偉幾張紙巾,輕聲對他說:“別像劉備了,跟我們好生說,你妹妹與你研究的那個飛碟,怎麼會有直接聯絡?”

阿佔娜拉說:“劉備,是那個電視劇的劉皇叔?”

玉兒說:“是,就是他。又因為他喜歡哭,所以後人比喻說,劉備的江山,是哭鼻子哭泣出來的。”

阿佔娜拉聽明白了,嘆道:“中國的語言,博古通今,中國女人的語言,聚集著情感,更耐人尋味。”

玉兒臉一下騰紅了,雄偉趕緊救了她的駕,大聲說了剛從電話得到的訊息。他的老家在河北東十三陵的山嶺深處,他的妹妹雄英十來歲,在放完學的路上,沒有與同學結伴而行,被一個在天上飛旋的東西擄走了,等附近在田地裡幹稼活的農民發現時,那飛旋的東西已經升得老高,只有一碗口那麼大,但雄英的哭泣聲,卻隱約能聽到。

阿佔娜拉聽完之後,說:“你妹妹失蹤是真實的,可為什麼會偏偏是她?”

雄偉說:“因為她長得很美。”

阿佔娜拉動容了,說:“受傷害的總是美女孩!難道一定是被不明物擄走嗎?”

“我一點也不懷疑。”雄偉翻閱他蒐集的報紙,說,“這裡有一張香港的報紙,上面說,前些日子,在南海上空,兩架N國戰機跟蹤一架M軍偵察機,一顆M國的軍用偵察衛星正在監視著這一切。忽然不明飛行物出現,弧光一閃,飛機、衛星失蹤。M國認為是N國的鐳射武器所為,卻苦於找不到證據。”

“這是宏觀的事兒,又能說明什麼?”阿佔娜拉說,“這樣吧,我允許你們倆人的假,回一趟河北,力爭找到你所謂的證據。餘下的三人,我們一起回學府路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