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幾個雄性獸人再怎麼說,這件事情也被定了下來。
當天晚上,巨熊部落裡的幼崽全都被秘密的送到了馴鹿部落,再由馴鹿部落的族長親自帶著偷偷送到了白鼬部落所處的雪山之上。
他們兩個部落離得太近,目標太過明顯十分容易被查,但是白鼬部落不一樣。
白鼬部落領地在雪山之上,上面地形莫測詭異,不熟悉地形的人上去了很容易被困在上面,找不到出路只能等死。
悍豬部落那群貪生怕死的獸人是不會輕易往上面走的。
幼崽被送走之後,熊梔收拾著部落裡的物資,“我們去換熊戰回來。”他面上看的無比鎮定,但是扶著桌子的手卻在微微發抖。
不能讓熊戰一直落在悍豬部落的手裡,他會出事的,熊梔心亂如麻,只不過是強逼著自己淡定下來。
熊衝有點心疼的看著這個小亞獸人,他也算是從小看著熊梔長大的,原本熊梔是族長之子,生活過的一帆風順,老族長十分寵愛這個唯一的孩子。
可是現在他卻被迫撐起了巨熊部落的一切。
“梔,我和你一起去!”
熊梔猛的轉身,“不行,你不能去。”
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他一下子抓住了熊衝的手臂,“衝叔,你去往北方走,去找北方的銀狐部落和銀虎部落。”
熊衝皺著眉頭,“這個時候我怎麼能扔下你們不管?”
熊梔使勁搖了搖頭,哀求的看著他,“衝叔,你是最後的希望了。”
此時有任何一點希望,熊梔都不想錯過。
正當熊梔和熊衝兩個人掰扯的時候,外面傳來了巨大的騷動聲。
“啊,孩子!”
“悍豬部落你們不要太過分!”
熊梔聽到聲音之後和熊衝飛速的出了帳篷,只見原本還算乾淨的部落營地變得一片凌亂,鮮血灑滿了土地,不遠處是悍豬醜陋的獸形。
三個悍豬獸人把巨熊部落的一個獸人踩到腳下,怪笑的看著他們,“族長有令,把他們都帶回部落,反抗的全都殺了!”
熊衝的眼睛一下子變得猩紅,吼叫著變成獸形就衝了上去。
熊梔伸手從旁邊拿過一個棍子就敲向了不遠處的悍豬。
一隻悍豬獸人被棕熊的爪子劃破了眼睛,劇烈的疼痛從眼中傳來,悍豬獸人有一種預感,他的眼睛不會再好了。
想到這裡,那隻完好的眼睛惡狠狠的瞪了過去,豬蹄重重的踩在地上,“呵呵呵!”
難聽嘶啞的叫聲從他嘴裡傳來,“圍攻他,我要把他的熊皮剝下來做腳墊!”
周圍的幾頭悍豬應聲而出,三兩下就咬住了棕熊的四肢,任他怎麼掙扎都掙扎不開,反而讓鮮血流的更加猛烈。
那隻獨眼豬怪笑著走過去,一蹄踏在了棕熊的胸口,羞辱性的把蹄子踩在了棕熊的臉上,“呵呵!”不是很厲害嗎?
他輕蔑的看著此時被禁錮住四肢的棕熊。
戰鬥力強大又如何?
不過就是個剛長成的小幼崽罷了,他一個人打不過,三個五個還打不過嗎?
要知道這次族長足足給他們派了大半個超雄部落的獸人,連狂獅部落都讓他們調遣了一部分。
“呵呵!”帶走,去好好調教調教,給你們當奴隸玩兒!
他身旁的幾個悍豬獸人鬨笑著回應。
不料,那隻棕熊卻瞅準了時機狠狠地咬掉了悍豬踩在他臉上的那條前腿,伺機掙脫了束縛。
悍豬獸人慘叫著倒在了地上,瘋狂的大叫著。
“呵呵呵呵呵!”給我殺了他,殺了他!
那頭悍豬是超雄部落一個小隊長的兒子,幾個悍豬獸人面面相覷,都怕受到責罰,齊齊衝上去要捉住棕熊。
這樣的情景在巨熊部落數不勝數,處處都瀰漫著令人心悸的戰鬥氣息,目光所及之處,皆是觸目驚心的景象。
熊梔中的淚水瘋狂流出,手上的棍棒已經不知道飛去了哪裡,他只能靠自己的獸形來抵抗高大的悍豬。
“吼吼吼!”
熊衝,快走!往北方去!
只剩下一隻手的棕熊使勁兒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痛苦的看著正在奮起反抗的族人們。
他下定了決心似的,拖著傷殘的身體急速向部落外面逃去。
梔說得對,他得去找救兵。
不知道過了多久,巨熊部落的地面被鮮血浸染得猩紅一片,彷彿形成了一幅恐怖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