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焰和狼蒼出了地牢,刺眼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一雙大手擋在了他的眼前,“閉上眼睛。”
林白焰聽話的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陽光已經重新變得柔和。
跟著出來的虎丘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的狗糧,深深地沉默住了。
他忍了忍,沒忍住,“大祭司,要不要去看看獅金?”
狼蒼被打斷,皺著眉頭看了一眼虎丘,虎丘一臉正氣的和狼蒼對視。
兩個人用眼神交鋒幾次,林白焰恍然不知,“獅金…”他差點忘了,還有個獅金在呢。
這雄性獸人雖然戰鬥力不強,但花花腸子可不少,難保他不會知道點什麼。
“虎丘你過來。”
林白焰靠近了虎丘,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
虎丘點了點頭,那就試試唄,反正整人這事兒他最在行。
等到虎丘走後,狼蒼低頭看著自己的小伴侶,“什麼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林白焰狡黠的朝他眨了眨眼,“秘密~”
他伸手挽住狼蒼的胳膊,仰頭看著他,雄性獸人眼眸最深處有不易察覺的迷茫和慌張。
“走吧,今天我不去養殖區了,咱們回家。”
狼蒼一愣,怔怔的點了點頭。
兩個人從訓練營回到家中,幾乎是門剛關上的那一瞬間,狼蒼緊緊的把亞獸人圈進懷中,他磕在林白焰肩頭,聲音嘶啞,“白焰,我沒有想到…”
除了沒有外出狩獵的狼尋一行人之外,竟然還有幸存的族人們。
“你說,他們會不會…”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林白焰乾脆利落的打斷,“不會。”
林白焰捧起雄性獸人的臉,認真的看著他,“狼蒼,看著我的眼睛。”
狼蒼低頭,望進了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眸,林白焰滿臉鄭重,“他們不會怨你,你知道的。”
“你是他們的少族長,現在最重要的是探清楚豬暴的虛實,還有他說的往事。”
想起剛剛豬暴的胡言亂語,狼蒼滿眼寒意,“我不信父親和爺爺是無緣無故就把聖晶偷走的小偷。”
“所以你也不要被他干擾。”
林白焰輕輕揉了揉他的臉頰,“等他把嘴裡的實話吐出來,我們就去南方把族人們接回來,好嗎?”
狼蒼重重的點頭,“好!”
第二天,虎丘一身血氣的從地牢隔間裡走出來,後面是如同一灘爛泥的豬暴和獅金。
他扭頭看看地上的一坨肉,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就這點實力還敢威脅大祭司?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虎丘走到一旁處的水盆中,洗了洗自己沾上血腥的手,洗乾淨之後,他把手指湊到鼻尖聞了聞,眼中的嫌棄十分明顯。
他的身後走出一個雄性獸人,“虎丘隊長,這兩個獸人怎麼辦?”
虎丘擦了擦手,“大祭司留著他們兩個還有用處,別讓他們死了。”
“是!”
虎丘離開地牢,再抬頭時天上已是繁星漫漫。
城中早就已經燃起了篝火,明月高懸,火焰照耀之下,萬獸城倒也顯得明亮。
他趁著月色回了家,伴侶懷裡攬著幼崽睡得正香。
虎丘躡手躡腳的走上前幾步,剛想伸手給他們掖一下被子就看到羊葉懷裡的小虎崽唰的一下睜開了眼睛,呲牙咧嘴就要咬上去!
“哎哎哎!別咬!我是父親!”虎丘眼疾手快的躲開了小虎崽的攻擊,壓低了聲音趕緊說道。
聽到熟悉的聲音,小虎崽兒眼中的兇狠勁化去,抬頭看著憨頭憨腦的父親,大大的虎眼裡是滿滿的嫌棄。
他伸出爪墊揉了揉鼻尖又把自己埋進了母父懷裡,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虎丘都要被這小子給氣笑了,他靠近了就要拎小虎崽的耳朵,“都搬了家,你已經是有自己房間的大幼崽了,還不給我滾回自己的房間?”
小虎崽兒恍若未聞,伸出兩隻爪爪捂住了自己毛茸茸的耳朵。
虎丘的動作輕手輕腳的但還是吵醒了羊葉。
他半夢半醒間把懷裡的小虎崽抱得更緊了些。
虎丘看到羊葉的動作,深深的嘆了口氣,算了算了,夜深人靜的就饒他這一次吧,免得再把伴侶吵醒了。
他又輕手輕腳的出去衝了個澡,洗去一身血腥後悄悄的上了床,把羊葉抱進懷裡一家三口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清晨,狼蒼看著臉頰睡得紅撲撲的林白焰,輕輕穿上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