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臉色不好看,疑問、憤怒、幾多複雜中略帶醋意。
“誰給你的電話?”儘可能的放緩語氣,卻還是在問出話時有些生硬。
“咯咯!你沒事吧!誰給我電話,有那麼重要麼?”冉琴無視他的態度,很大度的挨著他坐下,故作不解的神態看著他“你今晚值夜班?”話畢,手指捏住手機,心不在焉的東張西望。
“早下班了,看見你在,就沒有離開。”張毅很想很想把心裡的愛慕之情表達出來,可是話到口邊,又吞了回去“你不會要一直在這裡守護吧?”說著話扭身看向重症監護室裡,看也是白看,因為有厚重的鋼玻,阻礙了他逾越前進的視線。
“我能有什麼事,不過是隨便問問。對了,你打算一晚上都呆這?還是要離開?”
旅館大功告捷,左小木不會再受到任何威脅。冉琴按照鍾奎的安排,要去文根家看徐倩。
“要離開。”她答覆著就勢起身,“你呢?要不咱一起走?”
“嗯,走吧!我送你。”張毅也起身,恢復一如既往的神態道。
冉琴含笑道:“好啊!可以同走一截路的。”在起身時,感覺一股冷意襲來,不由得緊了緊胳膊肘。
“冷?”問出話來時,張毅已經把面上的衣服脫下來一件,預備給她披上。
“不要,沒事的,走一會兒就熱乎了。”冉琴拒絕。
拿住的衣服僵住在半空,“那好吧!”遲鈍的收回視線,把衣服重新穿在身上,慢半步尾隨在她身邊走了出去。
兩人一路無話,各自在想心事。
張毅在想;自己無論是相貌,才華、都比那個黑臉粗莽漢子高出一籌。黑臉漢子根本沒得比,他有什麼資格追求冉琴!
冉琴心裡惦記鍾奎,不知道他們師徒兩今晚怎麼把這漫漫長夜熬過。
旅館裡,鍾奎大病起來,都還沒有復原,前前後後好一陣忙碌。加上運用心神凝聚之力感化邪靈,這這一番折騰下來著實累得夠嗆。
邪靈體,女屍的屍骸,還得等到天明找到一合適的地段埋葬,才能讓逝者入土為安。封住在鏡面裡的幽魂暫時還不能放開,至少得等到黑白無常哥倆來了看情況說話。
在回到地面時,小虎牙和小菊花再次縮排鍾奎的衣兜裡。
小明心裡一直存放著一個疑問:那就是師父明明準備好的五帝錢為什麼沒有用?
在走出地下室,回到地面時,鍾奎看出小鬼頭心裡的疑問。
“你剛才的表現很不好,如果今晚沒有小菊花他們,你就命喪在此了。”鍾奎責怪的眼神,徑直走進過廊頭也不回的進了那間會議室。今晚他打算就在這裡休息,同時感覺到黑白無常會來。
放出小菊花和小虎牙,兩小傢伙又是一陣調皮。
小明因為受到師父的責怪,情緒很不好,怏怏不樂的低垂頭,一聲不吭的進來,就佇立在一邊不說話。
“還在生氣?”鍾奎坐下的身子很重,壓榨得凳子一陣怪響。視線看向小明,“你在之前怎麼對我說的?要是你繼續這樣,我就只有把你送回家去。”
“師父我錯了,我看見她的眼眶,心裡害怕所以就”
“我設定結界護體,就是想你還不習慣這種環境,擔心你出什麼意外。給你手鍊,是害怕邪靈出其不意的襲擊你,只要她能夠感觸到手鍊的愛意,就不會生出殺機。有我在,你害怕什麼?”
“師父,我錯了”
“知道為什麼我沒有發出五帝錢嗎?”
小明微微一抬頭,觸及到師父倦意卻不失威嚴的眼眸,逐又趕緊的低垂頭,從喉嚨擠出一句話道:“不知道。”
“抬起頭來,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可以這樣畏首畏尾的?”
聽到師父話裡的怒意,小明立馬糾正身姿,挺直脊樑骨目不斜視迎戰師父的眸光。
“我不是要你的現在表現,是要你以後長此以往都是如此,要不然你那天把小命丟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哦。”小明唯唯諾諾,不敢吱聲。
“你肯定想問,剛才那麼驚險時刻為什麼我沒有用五帝錢?”
小明點點頭。
“就知道你這丫的有這一問,告訴你吧!”鍾奎伸手撓撓頭皮,倦意的眼眸半睜半閉“記得我在老家也用過五帝錢,那個時候還剛出道,不懂得五帝錢如何使用,後來慢慢琢磨才搞明白是怎麼回事。在發出五帝錢時,其威力不亞於定位銅錢,剛才是有小菊花和小虎牙在現場,如果我發出五帝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