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局的一夥人,在派人去往對方傳送過來的定位的時候,突然公安局資訊部門剩餘的人,接到了一個網路直播訊號,還不等他們攔截,就發現那訊號直接傳送到欒城公安局大boss鍾政的電腦裡去了,頓時心裡升起一抹不詳的預感。
欒城公安局會議室。
在得到那條求救簡訊的時候,鍾政立馬派人前往定位地,並且召開剩餘的人開會,正打算好好和其他人討論一下關於全國報警簡訊12110的事兒。
“嘶嘶……”
突然,他就聽到會議桌上一旁自己電腦裡發出呲呲的聲音,但他正低頭翻著手裡的檔案,還來不及探查。頓時就發現了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全落在他身上,鍾政咳了一聲,臉色略微不悅,然後嚴厲的說:“開會呢,都在幹什麼?”
底下有人指了指鍾政旁邊的電腦,又指了指他身後連線著他電腦寬大的大螢幕,怯生生的說:“局……局長,你……你自己看。”
鍾政沉著臉,手指敲了敲冰冷的桌面,眼神冷沉。他手底下的人在開會的時候竟然不約而同的開小差,或是詫異、或是震驚,或是驚恐的模樣,到讓他疑惑起來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漸漸來了興趣,轉動主位上的轉椅,連忙回頭看。
哪知剛一回頭,就看到寬闊的大螢幕上出現了一個監視攝像鏡頭。鏡頭中站著一個男人,此時正不停地走來走去,還是腳下來回轉圈的那種。並且,螢幕上很清楚的能看到對方恐懼的神色,以及顫抖的身體。
一時間,這種直接挑戰權威的事情,結合螢幕上的人,頓時讓鍾政的心沉到了谷底。
…
此時,叫天不靈、叫地不應的白子鳴在幹什麼呢?他簡直都快要被嚇死了,驚慌失措、還瑟瑟發抖著。一開始脫了羽絨服外套,只穿了一件針織毛衣的後背在這一刻彷彿像被泡在水裡,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浸溼了。
房間裡莫名過期了冷風,隱隱約約他感受到了身後傳來毛骨悚然的顫慄感,他惶恐、害怕、恐懼、膽顫,因此他不停的在背後後面揮舞著雙手,試圖趕走那早已經死過多時的女人。
他頭腦發脹,瞳孔裡散發著顫慄,咬緊牙關喊道:“胡英,你到底想幹什麼?你說啊,你在不在啊,你要什麼你說啊。”
可是,房間除了迴盪著他害怕、恐懼的聲音外,依舊全都靜悄悄的。
隨著時間越來越久,白子鳴雙腿也漸漸感覺到無力起來,兩腿打顫,沉重、痠軟著,白子鳴甚至感覺到下一刻已經抬不起來腿了,他嗓子乾枯、沙啞著,聲嘶力竭的狂喊:“老婆,你在不在啊,老婆,救我啊。”
這一刻除了求救妻子,白子鳴無處可逃,可即便是求救妻子,也依舊無人應答。
寂靜的房間靜悄悄的,而周圍昏黃陰冷的燈光照在白子鳴身上越發讓他猶如一個跳樑小醜一般可笑。
他終於在這種貓玩弄老鼠的環境下,徹底撐不住了。他的心“撲通撲通”跳著,恐懼、害怕、緊張無時無刻不壓迫著他的每一根神經,他就好像喪家之犬惶惶不可終日,沉浸在這種隨時而來的恐懼中,房間裡稍有一點異動都足以將他壓垮,讓他徹底崩潰。
他畏縮不前一直站在原地,先是驚魂未定狂喊老婆救命,再看求救無望,徹底絕望後,嚎啕大哭著求饒道:“英子,你放過姐夫吧,你要怪就去找你姐吧,我當時只是在氣頭上,只想著強。奸你,給你一個教訓,沒想著捂死你啊。”
“都是你姐,要不是你姐教唆我,我也不會把你捂死啊,你要怪就去怪她吧,如果不是她,我也不會去殺你啊。冤有頭債有主,這一切都是因為她,你去找她啊,你找我幹什麼。”白子鳴哆哆嗦嗦的說著。
眼眶裡的淚水不停的跌落,他一個大男人哭得娘們兒唧唧的,眼前視線早已模糊不清。此刻臉上已經分不清是他額頭上冒的汗,還是他哭泣的眼淚,混成一團,然後從他下巴上滑落。
“你別來找我啊,我錯了,英子,我給你立長生牌位,我給你燒紙錢,你趕緊去投胎吧。你在下面缺錢了,缺啥了你給姐夫託夢也行啊,要多少姐夫給你多少,你可別嚇姐夫啊,姐夫膽小,求求你,去找你姐吧。”白子鳴內心被恐懼佔據著,渾身像篩糠一樣抖個不停。
在強忍著心裡的膽怯說完話之後,頓時忍不住了,兩腿一軟,重重的跌倒在地。也不過幾分鐘,他彷彿把全身力氣都用完了。
他趁勢坐在地上,大口呼吸著空氣,正準備好好休息一下,恢復一□□力,然後他用溼漉的袖子抹了把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