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呵呵的自己墊錢。”
薛郎再笨,也聽明白了孫忠亮話裡的意思。
這是怕自己不明白公家車的彎彎繞繞,讓自己抓緊取經呢。
到了迎春,專頭,卸車相當快。
看到薛郎勤快的上車搭手,跟搬運工融洽的聊天,亮子徹底放心了。
薛郎謹記亮子的教誨,在下班後把帶的飛龍送去亮子家後,跟劉忠邵胖他們吃飯的時候,虛心求教。
邵胖似乎也有心多說,小聲的告訴了薛郎一些修車加油的道道。不過薛郎聽完卻發現,三個爺爺說的比這透徹的多,有效的多。
爺爺不都是一直在山裡嗎?怎麼感覺都是混單位的老油條呢……
薛郎正琢磨呢,劉忠喝了口茶水說道:“這會是冬天,要不將軍嶺能省出二三十公里,一趟,摩托的油都用不了。”
“將軍嶺?”
薛郎停下筷子問道:“那怎麼這會不跑呢?”
“誰敢跑啊!”
劉忠表情誇張的說道:“夏天,跑那條道都膽突的,這會路上全是雪,跑那是找死!”
薛郎沒有再問,幾人喝茶吃飯,簡單的搓了一頓,都不敢喝酒,因為明早起大早,兩三點鐘就裝車,喝酒都怕耽誤事。
半夜,糧庫燈火通明,二百多搬運工倒班夜戰,快速的裝車,一輛輛加長,標箱轟鳴著駛出了大門。
薛郎去得早,第一號裝車,打頭直奔迎春。
此時,迎春糧庫也是燈火通明,這裡已經開始連軸轉,不斷接收附近糧庫的水稻,以便應付即將到來的檢查。
薛郎趕到迎春的時候天剛亮,他一邊卸車一邊跟本地的搬運工閒聊,很快,得到了他想要的資訊。
他要跑將軍嶺。
貪墨的事他總覺的不舒服,就算大家都已經習慣了。省出來的,拿著也踏實。
回程,薛郎沒有跑國道,直接走的林業道,就是將軍嶺。
開始的路非常好跑,一路大多是慢坡,路也算寬敞,可跑了一個小時左右,前面的一座大山出現時,路開始狹窄了,而且,彎道一個接一個,空車連四檔都掛不上。
最麻煩的是彎道都近乎直角,也就是俗稱的胳膊肘彎,拐的相當的急。
隨著地勢升高,薛郎進入了盤山道,也是將軍嶺最難跑的路段。
看著路邊百十米深的山坡,薛郎明白了為何沒多少人這會跑將軍嶺了。
這要是一個不好掉下去,車指定散架子。
不過,這樣的路況對於他來說還真不會太緊張。這比天路好跑多了,就不是一個級別的路況。
安全的回到了糧庫,薛郎直接加滿油,跟亮子打了聲招呼,裝車直奔將軍嶺。
這會將軍嶺這條道幾乎沒啥車,有的也都是小車,所以,跑起來非常愜意。速度也就在將軍嶺那慢點,但卻省出三十來公里不說,剩下的路大多是慢坡,一段段的,放著空擋,可說既省油,又快捷。
來回跑了一趟,薛郎再次加滿油,張玉紅問他為啥加這麼勤快呢,他笑了笑沒說啥。
他已經計算出了油耗,三趟下來就可以省出一箱油。也就是說,一天就能省一箱油左右。
計算出油耗,薛郎的勁頭更足了,在甩開了同事一趟後,再次衝進了山林。
孫忠亮雖然放心的讓他單獨跑了,卻不知道薛郎這麼大膽,居然敢跑將軍領。
不過,這會沒人注意,所有的車都玩命的跑,因為半月的搶運,他們任務是一方面,關鍵是有百分之十的提成和適當的加油開發。。票。
也就是說,這會是車隊司機掙錢的季節,誰不玩命?
糧庫裝車晝夜不停,司機也都是馬不停蹄,困了就迷糊幾小時,有的甚至就在車隊對付下,連回家都不回了。
薛郎每天吃著小出納那裡領到的麵包火腿腸,困了就在車上眯一會,連續三天,已經跑了九趟,讓包括亮子在內的所有司機大感驚歎。
其他最多的也才跑五趟,薛郎也太拼命了。
他們哪裡知道,一天省一箱油就六七百塊,半月一萬塊,薛郎怎麼能不拼命?
第四天快天黑時,第十二趟返回的薛郎剛進糧庫大門,就看到張玉紅招手,他不知何事,遂停下問道:“小紅美女啥指示?”
“坐你車出門不行啊。”
張玉紅白了薛郎一眼,一邊說著,一邊拉開副駕的車門。
薛郎看了眼抱著東西的崔穎,笑著說道:“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