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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嚎聲和慟哭聲……“啊——”她尖叫著醒來,額頭已是嚇出一層冷汗!緊接著她感到身上一緊,陷入一個溫暖有力的懷抱中。“別怕,我在。”謝正卿那低沉的聲音就貼著蘇妁的耳畔,她甚至感覺到他好似在她的耳垂兒上輕咬了一下,頓時一股子麻麻癢癢擴散至全身,她不由自主的往他懷裡縮了縮,手中緊緊攥著他環過胸前的胳膊。藉著這個懷抱的溫暖,蘇妁稍稍平復了些,只是手仍然緊緊抓著謝正卿的胳膊。他便在她披散的頭髮上用力吻了幾下,那溫熱的力量透過如絲綢般軟順的青絲沁入她的肌膚。謝正卿猜的不錯,蘇妁果真是見不得血。上回是他當著她面兒處置了兩個舞姬,她當晚便做了噩夢。這回錦衣衛又在她眼前斬了汪家護衛的胳膊,他便料到她這一夜必受夢魘困擾,無法安寢。旁人的噩夢多是醒來便能認清只是虛假罷了,可蘇妁的夢卻不同,她的夢好似與現實有著絲絲牽連,即便是人醒來,也彷彿逃不開對那夢魘的恐懼。他雖不知她的夢裡有何妖魔鬼怪,但他留她在自己身邊,便是相信自己能鎮住那些魑魅之流。“告訴我,你夢到了什麼。”邊命令式的口吻說著,謝正卿邊將懷裡的人兒轉了個圈兒,迫使她面對著他。黑暗中,蘇妁什麼都看不見,可她能感受到緊貼自己鼻尖兒的謝正卿。他的呼氣輕柔的噴灑在她的鼻尖兒上,她整個人被他的體溫包裹著。“民女……”甫一張口,蘇妁便覺察出一絲彆扭。他緊擁著她,還曾那樣熱烈的親吻她,明明在身體上已是如此親密的關係,卻還是要用這般疏離的稱謂。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可笑。“民女夢到……民女的全家皆被大人斬了。”蘇妁如實回道。她雖看不到謝正卿的反應,但她能感覺到他用力抵在自己背後的一雙手僵了一瞬。她能想象出他此刻的錯訛。“上回夢到的也是這個?”謝正卿沉聲問道。蘇妁沒說話,只是怯生生的點了點頭。她就在他懷裡,他自是感覺得到。他的確是錯訛。不論誰害她,他皆可除之。可他未料到,她的夢魘竟是他。謝正卿將手緊了緊,蘇妁被他死死的揉進了懷裡,幾乎不能呼吸。接下來她聽到了一聲長長的嘆息,還有襲在頭頂的團團熱霧。“十日內,《鵲華辭》案便會了結。我答應你,蘇家不會有一個人因這件案子受牽連。”這句話如同攜著聖光般照亮了蘇妁的心,這麼說,蘇家軟禁等死的日子總算是熬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