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也圍的滿滿當當,說起來這笞杖之刑比砍頭可有看頭兒的多!砍頭不過就是一下的事兒,而且太過血腥,便是生前再如何十惡不赦的暴徒,也難免讓人心裡不適。可笞杖之刑就不同了,特別還是女人受此刑,那也算是難得一見。更何況這回受刑的,還是坊間相傳最為放浪的汪家大小姐,這簡直是撩動了整個戊京的男人的心……看著那日晷臨近午時,下面的圍觀百姓已騷動不已,不時發聲催促起鬨。“官大爺,快開始吧,我等草民都等不及了!”“是啊,快點兒開始吧,多少年沒見過女人公開行笞杖了。”“哎喲喲,你們猜這養尊處優的汪大小姐,是什麼顏色的?”“那還用說?肯定是白!定是白嫩嫩的跟那剛剝了殼的蛋似的~”……蘇妁坐在車裡,雖離那些百姓較遠,可他們噪雜聲音大時她也隱約能聽到幾句,只是聽的有些迷惑不解。不就是打個笞杖麼,想來跟她那日所受的家法也無甚區別,可這些人的話聽著怎麼有些怪異呢?側頭看了看謝正卿,她也沒好意思問什麼。只是謝正卿突然伸過一隻手來,搭在她的肩上,衝她莫名的笑笑。這笑容讓蘇妁感覺到一絲詭秘。之後她瞥了一眼他搭過來的那隻手,勁骨豐肌,修長精緻。骨節有力而分明,看起來強勢又美好。他如今做這些曖昧動作,是愈發的自然了,可以隨時隨地毫不在意她的意願,想摟就摟,想親近就親近,霸道至極。想著這些,蘇妁的眸中不經意流露出些怨懟情緒,這些不滿的表情瞬間便被謝正卿捕入眼底,前一刻還溫水軟水的一雙黑眸,頓時帶出了兩分冷厲。見他不悅,蘇妁立馬收斂了臉上那絲抗拒,乖巧的笑笑。謝正卿一把將她拽進懷裡,蘇妁撞進那溫熱的胸膛時,還隱約聽到他嘴裡極輕的吐出了個“乖”字。……這場雨非但未有收的架勢,反倒下的越發疾了。可圍觀的民眾卻絲毫未因之澆滅半分熱情,反倒顯得更加邪燥。片刻後,他們終於等來了期待已久的衙役那句話。“去衣受杖!”一直沉默不言的汪語蝶,聞聲愣住了。她抬頭看了圈兒,最後目光落在那個監刑衙役的臉上。“我……我是假的!我……”汪語蝶激動的語無倫次,還沒把話說明白,就見四個衙役已朝自己走來。她開始掙扎!在積了層薄水的石頭臺子上掙扎出些小水花兒,可還是逃不開那些人的鉗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