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柳柳拿帕子掩嘴笑笑,嗔怪道:“學人家說話~好啦,人家這就去給你將寶貝取來~”“好!”假周祺終是臉色恢復正常,心道總算犧牲沒白費。過了大約兩柱香的時辰,就見柳柳抱著一個鐫雕花鳥圖案的楠木盒子回來了,有半個玉枕那麼大。柳柳將楠木盒子往假周祺眼前一遞,頗有幾分邀功的意思:“喏~”假周祺將盒子接過來一看,那雕花的溝槽間還有許多帶著溼氣的新鮮泥土,看這樣子是剛剛從深處挖出來的!假周祺不禁抬眼兒看了柳柳一眼,心道這貨倒是藏得一手好東西!若不是這貨自己心甘情願的去取,只怕這東西真要沒著落了。任憑他如何搜,也斷不會想到去掘地三尺!只是,這盒子未免也太大了些吧?虎符那麼小一個令牌,何必用這麼大個盒子,招搖!他將楠木盒子上的木插銷輕輕一撥,將盒蓋兒提起……假周祺頓時傻了眼!全是信箋?他眉頭皺著,不甘心的伸手去撥開那些信箋,想著會不會是這貨心細,作了表面的偽裝。可是等他把所有信箋都倒出來後,盒子便空了……抱著那個空盒子,假周祺仍不甘心的四下裡又扣又敲,盼著能有個什麼機關或是夾層,奈何徒勞。接著,假周祺又隨便拿出一張信箋開啟,欲看個究竟,結果開篇便見各種情愛之語:“明月樓高休獨倚,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幕幕。”……他將那楠木盒子猛地往地上一扔!接著一把掐住柳柳的脖子,將人給按在營帳的撐柱上!再也不需偽裝的惡狠狠道:“這便是你一直說的‘寶貝’?!”“唔——嗯——”柳柳哪還說得出話,直憋的那張油彩粉臉兒更加的發紅!假周祺心中想著,這些見不得光的下作玩意兒定是這貨與周祺的暗箱授受之物,他真為有這麼個‘哥哥’感到羞恥!氣歸氣,他還是鬆了柳柳,抱有最後一絲僥倖的喝問道:“我讓你藏的虎符呢!”“咳咳咳——”柳柳手捂著脖子,咳嗽了許久,才終緩過一絲勁兒來,委屈的眼中含淚,可見統領當真動了怒,也不敢再胡攪蠻纏,只乖乖回道:“統領大人沒給柳柳什麼虎符啊,您就給了柳柳這些,說是些要命的東西……”“啊——”不待柳柳將話講完,脖子便被一道涼意刺透。作者有話要說:今日三更已完嘍~明天還是18點一更,21點二更~大家務必臉熟這一盒子“信”喲,後面有大用途~短劍在柳班主的脖頸處刺了一下, 柳班主倒地的同時鮮血噴湧如柱!是周統領下手太快,人倒下了, 他才想起柳柳死前說的那句:‘您就給了柳柳這些,說是些要命的東西……’這話越想越覺詭異!起初周統領只以為這些信箋是周祺與柳班主的鴻雁傳書, 但聽柳班主這意思, 不像這麼簡單。周統領彎腰在地上隨便撿起兩封拆開細看了下, 不知是不是寫信之人過於謹慎, 信中既無起首稱謂也無信尾署名,連信箋內容亦多是借引詩詞表述衷腸,難從字裡行間辨出雙方身份。不過周統領又看了看散落於地上的近百封信,想著若是將它們一一拆開來看, 指不定能從裡面拼湊出一點端倪。念及此,周統領一封封將信撿起放回到雕花楠木匣子裡, 想著回去交給首輔大人,讓人逐一檢視有無可用之處。便是此時,門外有人求見:“統領大人, 是我。”這聲音極低,不似將士們的尋常求見, 倒似是帶著隱秘任務而來。周統領蹙眉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柳班主,忙上前拽起他的胳膊將人拖到了屏風後。再看一眼地上,那些血跡在這深紅色的軟毯上也只是顯出一片略深些的汙濁, 看不出是血汙還是油汙。周統領這才放心的准予道:“進來吧。”珠簾兒被從外面掀開,進來的是一張陌生面孔,只可憑衣著斷定是神機營的普通小兵。就連假周祺此前盯了周祺四個月有餘, 也從未發現周祺與此人有過來往。看來是保密功夫做到家了。來人先是給統領大人行了個禮,既而從懷裡小心的掏出一個用棉帕包裹著的東西,並雙手將東西呈給周統領,“大人,這是您明日要用的東西。”“嗯,本統領方才還在想,你怎麼還不將東西送回來呢!”周統領佯裝鎮定的將東西接過來,開啟那棉帕,見裡面正是禁軍虎符!頓時眸中精光顯露。來人帶著兩分莫名的語氣疑問道:“大人不是千叮嚀萬囑咐,再急的事也要等過了子時才可來見您嗎?”周統領臉上微微一怔,心道這周祺還真是心思縝密,越是真正的心腹,越是安排在不起眼的位置。難怪他暗中觀察了四個月,竟沒發現此人的存在。他們的交涉竟都是在子夜之後。同時他也心憂,自己方才的話露出了馬腳,只得硬著頭皮裝迷糊:“噢?這才剛剛子時?本統領還以為要丑時了呢!”說著,周統領以手扶額,眼睛半睜半閉一副昏昏欲睡樣:“多飲了幾碗酒有些犯困,也記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