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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妁眯起眼睛,以她的角度自然是看不到外面,但她仍覺肉顫心驚。她知道這些人定是在此伏擊謝正卿,那麼外面來的人會是他麼?張小哥那邊又進行的如何了?隱隱綽綽的,她能聽到外面的對話。“喲,幾位是……”這是張小哥的聲音,可這聲音剛一啟口,便戛然而止,似被什麼外力突然打斷。她猜的不錯,此時院子裡,正是謝正卿親手扼著張小哥的喉嚨,將他抵在牆上,威逼道:“人在哪兒!”雖說張小哥從未見過當朝首輔,但無需作介紹,只感受這威壓,他便確定眼前這人就是謝正卿。首輔大人會如此衝動,張小哥是早前便料想到的,是以也並未顯露出慌張。畢竟首輔給蘇家姑娘下聘的事兒,整個戊京有誰不知?而此刻蘇姑娘的衣裳就明晃晃的掛在驛站簷頂,首輔大人定將他視為劫擄蘇姑娘的惡人,能給好臉色才怪了。“大人莫急……聽小的說……”張小哥艱難的從嗓子眼兒裡擠出幾個字來。見他有話要說,謝正卿便鬆開了他的脖子,洩憤的將他往前兒力一推:“快說!”張小哥往門口走了兩步想去關門,卻立馬被謝正卿身後的錦衣衛們架刀堵了回來。他往打頭的那間屋子窗戶看了眼,搖搖頭。裡面的首領隔窗看著這幕,知道再指望他去鎖門已無可能。不過看起來攏共也只有十數人,便是真如僱主所說這些人個個武藝超群,但想來他們以六十多人對這十數人,斷無敗的可能。念及此,首領覺得是時候了。他右手握緊了手中的大刀,左手則端起桌上的茶杯,用力往地上一摔!應著這一聲清脆落地的同時,他一腳將屋門踹開,衝了出去!“受死吧!兄弟們上啊!”首領大喝一聲,舉刀朝著謝正卿便劈去!畢竟這麼多來人裡,只有謝正卿一看便是主子模樣。可他這一刀非但沒有劈到謝正卿,反被謝正卿身旁岑彥飛來的一刀給改了向,愣下刀尖兒調頭朝著自己的腳面紮了過去!“啊——”隨著一聲慘叫,那首領的腳已是鮮血噴濺!來時謝正卿便吩咐過了,不論發生什麼,都要留活口。故而岑彥沒敢要了這人的命。劇痛中,首領回頭看自己的六十多名手下,結果竟見無一人出來!頓時不解與絕望齊至,腳上那痛意已然不算什麼。“我的人呢?我的人呢!”他憤怒的瞪著張小哥。張小哥不慌不忙的過去將朝向院中視野的一間屋門開啟,頓時倚著門倒下來兩個身影。再看裡面,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人。隨後張小哥又將其它幾間也開啟,情景類似。那首領完全拎不清狀況,圓瞪著一雙牛眼,四下裡看,“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至此,謝正卿也一頭霧水,這驛站不是誘他而來的麼,怎麼竟將對方先一個個迷暈了?這麼說,這個驛站裡的小夥計竟是自己人?他們自然不知,在白鬍子走前,蘇妁給他要了一些蒙藥。就是那種混在塵土裡,連疾馳而過的馬兒吸入亦能瞬間廢怠的毒·藥。茶水裡、積塵裡,皆被她下了藥。“蘇妁呢?”謝正卿沉聲問道。張小哥雙手一拱,跪地行了個大禮,“草民見過首輔大人!蘇姑娘正在臥房裡。”說著,張小哥指了指打頭的那間。見是那個首領先前衝出來的屋子,謝正卿頓時雙眸細眯,狠厲的轉頭瞪了那首領一眼。既而一撩玄色大氅進了屋。那首領愣在原地,臉上愈現駭然之色,口中喃喃道:“首輔……大人?”他竟不知僱主要他來刺殺的是當朝首輔謝正卿!這廂謝正卿進了屋,見蘇妁正著一身雪白的裡衣坐在床上揉腿,無比痛苦的抬頭望著他。他二話不說,大步上前一把將人給揉進懷裡!眉頭深蹙,一隻大手用力撫著她的一頭青絲,似是不管多用力都不足以宣洩心中後怕!“呃——唔——”蘇妁痛吟的幾聲,一臉的痛苦。謝正卿越忙鬆了鬆她,認真的看著她的一張苦悶小臉兒,問道:“怎麼了?你哪裡受傷了?”“沒……就是一個姿勢僵了太久,腿麻了。你一動我更是鑽心的麻癢……”蘇妁表情依舊痛苦。原來只是麻跟癢,謝正卿唇邊浮現出一抹陰詭,再一次將蘇妁撈進懷裡!只是這次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啊——不要——”蘇妁從小腿到腳心,麻癢的蝕骨,連連痛吟著求饒。可謝正卿不管這些,抱著她就往屋外去,還將懷裡的人故意顛了幾下,惹的懷裡的動靜愈發的受不了。來時的一路上,他便帶著氣,很大的氣!即使那封信為真,她竟不是第一時間去向他求助,而是隻身一人出了城!她是不信他會幫她,還是不信他能掌得了這大齊的每一寸土地?憋著這團怒火,他不能打她,不能訓她,這樣折磨折磨她倒也不錯!一眾錦衣衛只看到首輔大人從屋裡抱著個什麼出來,但那寬大的大氅將蘇妁從頭到腳遮住,他們什麼沒看不見。只聽到謝首輔命道:“此地不易久留。其它人就地處置,帶上幾個活口,回京!”說罷,人便出了驛站,抱著蘇妁上馬。所謂的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