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嬋兒累了,想小憩一會兒,有什麼事待晚些再說吧。”邊說著,蘇嬋緩緩解下面紗,拿幹帕子擦了擦腮邊的淚。這一哭,臉上便痛的厲害。透過銅鏡,蘇嬋看著那張滿是傷痕的臉,哭的更厲害了。如此模樣,叫她如何去見爹孃!過了沒多會兒,又響起了叩門聲。這次蘇嬋有些不耐煩道:“娘!讓我靜一靜!”“蘇嬋,是我。”一聽這聲音是蘇妁,蘇嬋先是怔了怔,既而趕忙將臉擦乾淨,將面紗仔細戴了回去。這才走到門前將門開啟,看著蘇妁道:“姐姐,快進來。”蘇妁有些納悶,她來時還聽二孃說蘇嬋誰也不願意見,可看起來蘇嬋卻是很願意見她。蘇嬋將門鎖好,轉身朝著蘇妁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蘇嬋,你這是做什麼?”蘇妁忙伸出雙手去扶,可蘇嬋這次不是虛禮而已,跪在那兒就是不肯起來。“姐姐,嬋兒要向您懺悔!”“懺悔什麼?”蘇妁萬般不解的望著蘇嬋。蘇嬋垂了垂頭,哽咽道:“姐姐,嬋兒打小嫉妒您凡事都強過嬋兒,所以總是說些奇奇怪怪的話,做些奇奇怪怪的事,以此宣洩心中的不滿。”“您的步搖,是嬋兒純心偷的!您與首輔大人成雙成對的魚兒,是我故意用沾有紅花油的手去摸的……”說到這兒,蘇嬋說不下去了,抽抽噎噎的。蘇妁看得出她是誠心悔過,自也不願再拿這些過往的事去難為她。只是說道:“那靈兒也是你故意害的吧?”“是!”蘇嬋痛快應道。“原本只是不想讓杜晗祿抬妾,故而才想將靈兒肚子裡的孩子打掉。可是不成想杜晗祿竟連個大夫不給她找,一失兩命……”見蘇嬋真的毫不隱瞞,蘇妁便繼續問道:“那你這些日子去了哪裡?”蘇嬋緊咬了咬唇,抬眼看著蘇妁。蘇妁這次再拉她,她沒有拒絕,而是順著那力道起身,與蘇妁一起坐在了月牙凳上。“去了一個很可怕的地方。”蘇嬋將臉埋了埋,有意先做鋪墊讓蘇妁有所準備,接著再細細道來。“靈兒死後,杜晗祿對我含恨在心,只是礙於姐姐跟首輔大人的關係,他隱忍不發。後來姐姐與首輔大人關係疏淡了,杜晗祿對嬋兒的恨意便漸漸顯露出來,只是那時他尚不敢太過放肆。直到首輔大人給三叔下了那道聖旨,將三叔調派去了冀洲,杜晗祿聽他爹說了許多,終是認定自己壓錯了注,白白將我這個無用之人取進了門兒!”“那晚他照死裡折磨我……他說要為靈兒和他那未出世的孩兒報仇。他甚至命人打了個鐵籠子,像關畜生一樣將我關在裡頭,百般□□!”蘇嬋愈說愈憤恨。